樊禹激動道:“三十年前,還有三年前,都到底發生了什麼?”
雨元搖頭,“我不知道……”
樊禹道:“你不知道?”
雨元臉上充滿了愧疚之色,“樊心夫婦的死,也一直是我無法釋懷的心病……”
樊禹明白,雨元並沒有說謊。
他的語氣中盡是苦澀,“這些年來,我也從來沒放棄過調查,可是至今為止,也不過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樊禹如同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什麼蛛絲馬跡?”
雨元抬起頭來,凝視著樊禹,“樊禹,這裡面的事情,牽扯實在太大。若是稍有不慎,不光是你,恐怕就連你樊家,也會毀於一旦。”
“你真的想好了嗎?”
樊禹毫不遲疑道:“雨伯父作為我爹孃的至交,為了這件事,都不怕雨家毀於一旦,我身為他倆的兒子,又有退縮的理由?”
他的目光堅定,語氣也堅定。
在樊禹的一生中,從不知畏懼為何物,也從不知恐懼為何物。
他只知道,若有人傷害他的家人和朋友,他必要讓其付出血的代價!
聽到這話,雨元又沉默了下來。
片刻後,他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樊心的好兒子,我雨元沒有看錯你!”
雨元語氣嚴肅道:“要想解開這一切的秘密,你必須去找一個人。”
“誰?”
“樊陽,也就是你樊家大長老!”
“大長老?三十年前,他不是就已經死了嗎!?”
短短的幾天之內,命運帶給樊禹的震撼已太多,多到他都有些麻木。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雨元,久久不能平靜。
樊家大長老樊陽,曾經也算是臨淵城中的風雲人物。
其人不僅德高望重,就連武道修為也是高深莫測。
甚至有傳言說,他已經感應天地,在體內凝聚出源種,成為了一名“聚源境”的武道小宗師!
三十年前,魔山宗潰敗逃竄至此,樊家身為當時的臨淵城第一大族,同樣在樊陽的帶領下,參與了這次圍剿,配合著外界宗門的武道強者,將魔山宗徹底殲滅!
而正是因為這一次大戰,讓樊陽受了難以逆轉的重傷。
回到家族不久後,他便立了樊禹之父樊心為家主,然後匆匆坐化。
這是家族中公認的事實,就連樊禹就從沒有懷疑過。
可是此時此刻,他竟然從雨元口中,得知大長老樊陽竟然沒死!
雨元緩緩道:“這件事,我也是這兩年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