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夢境出現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多,那神秘女人對她識海的掠奪,也愈發變本加厲。
甚至時至今日,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的精神和靈魂。
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從跨入靈光境後,任憑她如何苦修,也無法令修為更進一步,始終停留在靈光鏡一重的水準。
聽到這裡的時候,樊禹心中已充滿怒意和殺意。
身為一代符祖,見多識廣的他,已經可以推測,雨洛小的時候,必然有了一番奇遇,才會被這妖靈附體。
雖然這神秘妖靈,帶給了她強大的武道修行資質,卻已一直在暗中打算著,要奪舍搶佔她的身軀。
樊禹絕對不能置之不理。
縱然在那危機之時,是這妖靈及時出手,才讓他從那怪物的手下免除一死。
但那妖靈救下他之後,卻仍是要對他痛下死手,其心險惡,可見一斑。
若不是祖龍逆鱗,恐怕樊禹真的已經是個死人了。
所以,無論是對於自己,還是對於雨洛,這個妖靈他都必須將其除去不可。
二人四目相接。
樊禹最後深深地看了雨洛一眼後,就要一躍而起,朝臨淵城東邊掠去。
令樊禹二人沒有想到的是,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街邊傳了出來。
而這聲音,正是此刻的兩人,最不願意聽到的。
“怎麼,來都來了,不進來喝杯茶再走?”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雨洛嬌軀一顫。
她臉色先是蒼白如紙,又忽然變得通紅如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整個人都似已僵硬。
樊禹也完全僵硬。
他甚至有一種拱了別人家白菜,被主人發現的感覺。
那人冷哼一聲,毫不掩飾聲音中的怒氣,“真是好大的本事!樊禹,三年不見,也沒見你有什麼長進,膽子卻是大了不少!”
“半夜三更,將這丫頭偷偷帶出城去,還在外面瞎折騰了一天,你難道以為,我雨元是瞎子,對此全不知道!?”
這一番話,竟是蘊含了源力在其中,此刻恍若驚雷般,在二人腦海中反覆炸響。
尤其是樊禹,簡直被震得頭昏眼花,站立不穩。
但他既不敢動怒,也不敢回嘴,只是滿臉苦澀地站在原地。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那是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人,身穿一襲簡潔素雅的黑色長袍,渾身上下打理得一塵不染,就連頭髮和指甲,也是修理得乾乾淨淨。
尤其是他身上,更是帶著一股濃郁的書卷之氣,讓人很容易忽視掉,此人竟是一名實力深厚的靈光境巔峰武者。
雨家家主,雨元!
只不過,這張儒雅隨和的臉上,此刻卻滿是怒氣,就連那平日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也陰沉得可怕。
見到雨元這幅模樣,雨洛趕忙作出委屈之色,嬌聲道:“爹!你都在瞎說些什麼呢!”
聽到這話,雨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怒道:“臭丫頭,還有臉叫我爹?我雨元可沒這麼大本事,生出你這便宜女兒,跟著別人瞎跑就算了,而且還是倒貼著去的,真是氣死我了!”
雨洛立即紅了眼眶。
雨元卻仍是不依不饒道:“回去之後,禁閉一個月!”
聽到這裡,便是樊禹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來,苦笑著道:“雨伯父,不要生氣了,千錯萬錯,都是樊禹的錯,你要是想打想罵,就都衝著我來吧!”
說完這話,樊禹便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然而雨元卻久久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