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侍衛倒不是偷奸耍滑之輩,他們都在盡忠職守的四處張望,其實樊禹心底有著佩服訓練這些侍衛的人,可以看出來,這些侍衛行動,包括素質都是非常好的。
這種隊伍在人類中都非常少見,就更別提野心難消的兇獸了,所以樊禹認為這些人的背後一定有一個高手在坐鎮。
樊禹從巷子的一邊,看著另一邊的三個人,心裡有些緊張,這裡是自己脫身計劃的關鍵一環,一旦出了差錯,那麼就會被立馬知道位置,到時候還是逃脫不了被圍追堵截的境遇。
樊禹站在牆頭,看著身下的三個人,唯恐夜長夢多,直接就出手,樊禹是從右向左殺的,因為他右手行動不便。
第一個人,樊禹只是正常的偷襲,雖然這人有些預感,可是樊禹的劍太快了,跟他的刀一樣快,還沒等這個人做出反應,就被刺穿了脖子。
一劍遞出之後,樊禹看都沒看,直接對向左撲去,由於第一個人已經引起了一些動靜,所以第二個人和第三個人,樊禹是一起出手的。
第二個人聽到聲音一名有了防備,所以這次樊禹用的是生肖刀,生肖刀化作戌狗,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
至於第三個人,樊禹用的是魄寒玉碎,不為殺死他,只要能夠凍住他片刻,給樊禹的反應時間就行。
第三個人剛剛從寒冰之中掙脫出來,一把匕首就在眼中放大,匕首從眼眶中刺入,略微一攪動,腦子就被攪的稀巴爛。
樊禹把匕首抽出來後,又把生肖刀和長劍收了回來,之後又整理了一下屍體,最後用冰做了一個架子,從這三個人的衣服裡伸進去,將這三具屍體重新固定在地上,從遠處看過來,只會看到三個盡忠職守的侍衛在筆直的站著。
這點障眼法當然拖延不了多少時間,畢竟都是修煉者,死人和活人還是很好分辨的,所以樊禹要儘快離開這裡,自己離開的時間越久,氣味越淡,他們就越不容易找上來。
樊禹也不是沒想過用一些遮擋氣味的東西,可是這是在水裡,不是在陸地上,這幫兇兇獸也不是土狗,那些東西根本排不上多大用途。
除此之外,樊禹還決定把這城裡都逛一遍,到時候整個城中都有自己的氣味,還如何能夠找到自己。
在樊禹離開的時候,仄旼區域裡的侍衛顯然還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已經偷偷溜走了,所有人忙活了一個晚上卻是一無所獲,當太陽到來的時候,眾人只能無奈離去。
侍衛走後,這周圍的住戶就全部出來,跟著街坊四鄰一起一落這到底是在幹什麼,有說是抓人的,有說是小找東西的也有說是藏東西,反正沒一個準信。
而此刻城主府裡也翻了天,城主馬原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的城裡,出動了這麼多人,裡面甚至還有擅長追蹤的暴齒鯊家族幫助,結果竟然連一個人都抓不到,這讓馬原大發雷霆。
在援星城,馬原就是天,他也是這城裡實力最高深的一位仙人,每位仙人都活了無盡歲月,所以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自己排遣解悶的方法。
馬原的方法就是事事親力親為,援星城方圓十五萬裡,每天發生的事不計其數,夠資格呈給馬原看的,更是像小山一樣多,即便馬原再神通廣大,他也沒什麼休閒時光。
之前的章茴就是他吩咐綁回來的,這其中有兩個原因,一個人他的確需要章茴這樣的人,第二個就是他想保章茴一條命。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章茴的親哥哥章蓴是這麼說的。
章蓴是馬原手下的謀士,他是被章家趕出來後,自告奮勇做了馬原的謀士。
畢竟仙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馬原雖然能管理援星城,可是對於一些明爭暗鬥卻一竅不通,恰巧章蓴是此道高手。
章蓴不光這方面厲害,他帶兵也厲害,沒看那些護衛都被他訓練的服服帖帖的,辦起事來也都是好手。
除此之外章蓴還有許多擅長的地方,馬原都看在眼裡,同時偏偏章蓴還非常忠心,甚至有一次還救了馬原一命,所以馬原非常看重他。
對於章蓴的話,也幾乎是言聽必從,章蓴也是唯一一位敢忤逆馬原,敢指著他鼻子罵的人,甚至在城主府裡,章蓴說話要比馬原說話管用的多。
昨天章茴被送過來,從互送的四人那裡瞭解過情況後,章蓴立刻意識到出問題,馬上快速反應,先是立刻命四人描繪出了樊禹的畫像,然後又集結隊伍,結伴暴齒鯊來追蹤樊禹的位置。
可即便這樣,也還是讓樊禹跑了。
馬原在前面罵,昨夜在外面追擊樊禹的首領都在門外站著聽,連眼睛都不敢眨,只有章蓴一個人,斜倚著門框,百無聊賴的打折哈欠。
馬原看到章蓴這樣就來氣,一開始就連他一齊罵:“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覺,不用在這杵著,瞅瞅你出的餿主意,還排除這麼多的人出去抓去,還制定這計劃那計劃。
結果呢?人呢?本來還算隱秘的一件事,結果被你這麼一整,變的人盡皆知了,就算不知道章茴在我們手裡,也一定能猜出我們有大動作了。”
章蓴揉了揉眼角,沒好氣的說道:“是,是我們無能,那以後再有什麼事就你馬大仙人自己去辦吧,我不奉陪了還不行嗎。”
結果馬原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確,以他仙人境的修為,漫說這一個城,就是整個四海,整個天下也很少有事能瞞住他。
可是做這個城主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消磨時光,所以平常馬原根本不會動用哪怕一絲仙力,他享受這種過程。
馬原瞪了章蓴一眼,對著門外的人說道:“好了好了,都下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