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團黑糊糊的粘液一看就不簡單,樊禹趕緊對著空氣打出一道仙法,來幫助自己快速躲避,只是這團粘液好像長了腳一樣,一直在跟著樊禹走,沒有絲毫下墜的跡象。
偏偏這粘液的速度還非常快,洞穴就這麼大,前走蛤蟆,後有粘液,樊禹還特意對著粘液施展了魄寒玉碎和水雷術,結果一直無往不利的水雷術竟然都不管用了,完全凍不住這團粘液。
與此同時釋放完仙術的蛤蟆又再次躍起,對著樊禹撞了過來,這個衝撞的力道極大,鮮紅的血液立馬就從樊禹的七竅中流了出來。
而他飛的方向也正是粘液的方向,眼看他就要碰到粘液的時候,忽然從旁邊伸出一隻血肉模糊的收來,一股火焰從手掌中心噴湧而出,瞬間就把粘液燒的乾乾淨淨。
孔為真嘴裡喘著粗氣,看來永珍堂的丹藥也能讓他痊癒,不過至少樊禹不用正面面對蛤蟆了。
樊禹的眼睛盯著蛤蟆,嘴裡卻問道:“怎麼樣?”
孔為真也沒打腫臉充胖子,而是實話實說道:“只有差不多平常的四成仙術能用。胸口積了太多血,一些劇烈運動做不了。”
樊禹道:“我先盯一會兒,你先把鎧甲穿上,現在這樣恐怕再捱上一下就要比我先走一步了。”
孔為真也沒矯情,立馬就地就開始穿鎧甲。
蛤蟆當然不能讓他如願,再一張嘴,竟然從嘴裡吐出了三滴深藍色的水滴來,孔為真看到這三滴之後顏色大變:“快躲開,此乃萬鈞之水,是由無數清水煉化而成,一滴萬鈞之水比一座大山還要重,非攬月境不可敵。”
實則不用孔為真提醒,樊禹也感受到了這三滴水帶來的壓力,就算自己穿著雲雨霜露甲,恐怕也得被壓死。
二者離的太緊,此時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樊禹只好拼命一搏,水雷術,魄寒玉碎,生肖刀,基礎仙法能用的都用上了。
可是這三滴水看似小,卻異常龐大,這些手段打到三滴水上猶如石沉大海,連一點浪花都沒翻起來。
就在一旁的孔為真剛想援手,卻被蛤蟆發現,立馬對著他射出了舌頭。
孔為真此刻連鎧甲都沒穿好,哪裡敢接這一下,於是趕緊反擊,三節亮銀槍在手,把蛤蟆的舌頭彈了回去。
就是這麼一瞬間,三滴萬鈞之水就砸到了樊禹的身上,披掛著的雲雨霜露甲當即就從樊禹身上被砸飛散落在一旁,而樊禹則被砸進了石壁之中,比孔為真的還深。
樊禹此刻渾身都使不出力氣,就連眨眼都費勁,要不是在萬鈞之水要砸上自己的時候,把生肖刀橫在了胸前,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被萬鈞之水砸了個透心涼了。
這個時候,樊禹雖然很像就這麼睡過去,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睡,甚至都不能休息,因為外面的危險並未消失,可是剛才能活下來都是僥倖,又怎麼會立馬就恢復行動能力呢?
現在自己前胸的所有骨頭都被砸了個粉碎,別說活動了,就連呼吸都異常困難,樊禹只後悔沒走施展往嘴裡塞幾顆丹藥,不然也不至於療傷都不行。
外面孔為真的鎧甲還沒穿好,也穿不好了,因為蛤蟆已經盯上了他。
孔為真當機立斷,也沒有再嘗試穿鎧甲,這種情況根本不能一心二用。
右手緊握三節亮銀槍,槍頭閃動著火焰,蛤蟆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掃過槍頭,眼神裡透著恐懼,可是孔為真此刻已經沒心思注意這個事了,他現在只想先把這個蛤蟆趕跑,好儘快救人。
沒有多餘的動作,孔為真舉槍便刺,蛤蟆趕忙向左一跳,躲過了這一槍,孔為真順勢改刺為掃,繼續對蛤蟆掃過去,眼見蛤蟆還要躲避,孔為真豈能讓他如願,抬手就是上乘仙法大太陽術。
這可是孔為真壓箱底的底牌了,大太陽術可以臨時製造一個小型的太陽,只是這大太陽術遠不是孔為真現在的修為能夠實現的,更別提如今的狀態還是重傷。
如此不計後果的施為,近乎機會一定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隱疾,說不定就此斷了仙人路也大有可能。
不過修為與命比起來,也只能選擇後者。
石壁裡的樊禹感受到了外面的高溫,還有空氣中暴虐的仙力,不用看也知道孔為真拿出殺手鐧了。
最初是一點熒光在孔為真的五根手指上出現,然後五點熒光連成了線。
在這期間,還在空中的蛤蟆或許也感受到了危險,身子還在空中,就吐出弩箭一般的舌頭,奔著孔為真左手而去。
只是舌頭剛一碰到這連成線的白光,就好像冰塊遇到火焰一樣,瞬間就被烤化。
這還沒玩,連成線的白光,漸漸的變大,很快就把孔為真的拳頭包裹住了。
而蛤蟆也藉著剛才自己舌頭的一擊,躲過了孔為真的那一槍,平穩落地。
落地之後的蛤蟆二話沒說,當機立斷就要逃跑,看著蛤蟆向外竄去,孔為真沒攔也沒追,因為他現在所有的經歷都在這一團白光上,這裡面幾乎蘊含了他所有的仙力,導致他剩下仙力都不足以維持傷勢。
現在的他別說追出去了,就連把這道仙術完成都做不到,能把蛤蟆嚇跑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