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為真一聽這話,連忙伸手去抓這株折藍草,可是沒想到他的手還沒碰到折藍草,就被一股大力打飛出去,嘭的一聲撞在了石壁上暈了過去,力道之大,把這石壁都給打凹陷下去了。
阿欣與二哥都下了一跳,樊禹雖然震驚,不過卻沒輕舉妄動,即便剛才孔為真毫無防備,不過卻不至於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樊禹剛才分明看到孔為真已經架起仙力,可是依然被打飛出去,這裡面絕對有古怪。
沒等眾人多思考,一隻巴掌大的藍色蛤蟆就從洞裡爬了出來,剛才由於光線太暗,幾個人也沒仔細看,再加上這隻蛤蟆與這折藍草一個顏色,所以很難分辨。
孔為真就是大意之下吃了這麼一個大虧,樊禹不是孔為真,他知道以自己是對付不了這隻蛤蟆的,孔為真到現在都沒起來,就說明他受到了重創。
能夠重創孔為真的蛤蟆,說不定已經快要修煉到追光境了,到了這個境界的兇獸,一定產生了不俗的智慧,甚至都有可能能夠化形成人了。
不怕它有智慧,只怕它沒智慧,樊禹沒有去管孔為真,而是上前一步,恭敬的對著蛤蟆說道:“請前輩贖罪,我等不知這是您的地盤,冒泡出手還請您見諒,為了表達歉意,我這有賠禮奉上。”
說完樊禹就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瓶丹藥,放到了蛤蟆的面前,兇獸中懂得煉丹之人極少,所以丹藥對他們來說應該彌足珍貴。
果不其然,這隻蛤蟆在看到丹藥後,眼中的冷色立馬消失,再看向樊禹的時候,換成了貪婪。
樊禹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暗地裡卻在思量幾個人到底該如何脫險,如果是全勝時候的孔為真或許能夠與這蛤蟆平分秋色。
可是蛤蟆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一出手就偷襲重傷了他,眼下幾個人能否活命,就看樊禹如何處理了。
樊禹對蛤蟆眼中的貪婪熟視無睹,只是從儲物戒指中又掏出了一瓶丹藥,開啟塞子,遞到阿欣手中道:“快給孔為真服下。”
阿欣啊了一聲,就往孔為真身邊跑。
看到這一幕蛤蟆動了,蛤蟆動的一瞬間,樊禹也動了,蛤蟆動是為的那瓶丹藥,它不想把一瓶丹藥讓給下賤的人類吃,是所以他伸出舌頭奔著阿欣而去,他要連人帶藥一起吞進肚裡。
樊禹等的就是這一刻,兇獸雖然信封弱肉強食,雖然有智慧,不過他們畢竟不會像人那樣勾心鬥角,所以他們的陰險也只停留在表層。
樊禹只是創造了一個小小的機會,這隻蛤蟆就露出了破綻,趁著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丹藥上的時候,樊禹抽出生肖刀,幻化出蛤蟆的天敵巳蛇來,一口就把蛤蟆吞了下去。
就在外面的舌頭應聲而斷,一旁的二哥都嚇傻了,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今天這件事,足夠他今後一輩子的吹牛了。
表面上看這件事從容解決了,可試試並非這樣,因為這隻蛤蟆只是被巳蛇吞了下去而已,它並沒有死去。
而且更加憤怒了,不停的在巳蛇的肚子裡掙扎,樊禹的黑仙力正以飛速消耗,來控制這隻蛤蟆,一旦有絲毫放鬆,那麼就會被他掙脫束縛,衝出來。
巳蛇的確有更厲害的手段,煉化一隻蛤蟆不是難事,可是以樊禹現在的最底層的修為,當然不足以施展出來。
所以樊禹目前只能這麼跟蛤蟆耗下去,希望孔為真能夠快點回復過來。
阿欣把丹藥給孔為真喂下去之後,他的傷勢還不見起色,人也沒醒。
樊禹此刻瘋狂的推測自己還如何做才能拖延時間,最後卻只能無奈的說道:“阿欣,你們帶著孔為真先退出這個洞,你們在這裡我不好施展。”
阿欣看了樊禹一眼,直說了一句:“活著出來。”,轉身就走,二哥見狀也自告奮勇的背起了孔為真,跟了上去。
眼看著幾個人消失在視線中,樊禹露出苦笑,自己如今哪還有什麼手段啊,偷襲倒是成功了,不過卻沒殺死人家,再放出來偷襲一定就不管用了。
忽然樊禹的餘光瞥到了那個小洞,那裡面有一株折藍草,自己要不要吃了它呢,不吃它的話就要用自己的丹藥了,可是這些丹藥用一粒就少一粒,現在用了不免有些可惜。
思考之後樊禹還是沒吃折藍草,因為他對摺藍草不熟悉,不知道吃下之後會發生什麼,萬一要是使自己喪失了行動能力,那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端上了桌。
可是不用折藍草,就沒什麼辦法對付這個蛤蟆,符籙自己倒是有一些,不過能夠對蛤蟆造成傷害的符籙自己還使用不了。
從之前蛤蟆的眼神和反應來看,它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剛才分明就是想把阿欣也一併吃了的舉動,所以樊禹最好是能夠一擊斃命。
只是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這可是攬月境的蛤蟆啊,正面對決的話,再來一千個一萬個樊禹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可是目前自己手頭還沒有能夠必定殺死它的方法,魄寒玉碎倒是可以試一試,但是倘若最後一步玉碎不成功的話,那到時候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樊禹並不喜歡賭博,他討厭那種不確定性,生來謹慎的他,喜歡把所有人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不然水柳國的老國主也不至於那麼怕他,鄭錢也不會如此遷就他,那是因為他們都怕樊禹,怕樊禹攪動這個天下,讓水柳國灰飛煙滅,
可是現在樊禹早就沒有那份從容了,這並不是四境,巳蛇肚子裡面的蛤蟆也不是鄭錢,樊禹與他無話可談,二者之見只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