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樊禹很快就把水雷術想了起來。
這次昏迷沒白昏迷,十年的放空,讓他對於天地本源的理解更加透徹,再加上陰氣的加入,樊禹的身體的經脈中卻是再次充滿一種暗黑色的能量。
這股能量比之前的金色能量弱了一個,卻更好操控,樊禹試了一下,卻是比身體還要聽話。
而且這股能量竟然在自己的體內,自行開闢出了一條首尾相連遍佈全身的經脈,一旦它們在經脈上游走一圈,能量就會多一分,這個發現讓樊禹欣喜若狂,這意味著這股能量石取之無禁用之不竭的。
只是樊禹卻沒注意到,天地之前根本沒有這種能量,有的只是仙力和天地本源,或者再加上些許的陰氣,那麼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會自動的轉為這種能量呢?如果五方神在這那一定會破口大罵,因為這種能量的轉變,正是天地本源的作用。
天地本源的改變,導致仙力直接改變被同化成了樊禹的體內的這股力量,說白了就是與五雷術一樣,都是在改變天地本源的基礎上來創造仙術的,這種方法都屬於固澤而漁,都在破壞最根本的東西。
以樊禹現在的眼力還看不出這些,只是以為自己再次因禍得福了呢。
好在體內的能量這次溫順了許多,而且不僅僅能夠破壞,還能夠修復,作用要比金色能量大的多。
只是對於樊禹目前的狀況來講,卻沒什麼用處,因為即便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曹白君也一直在用藥材滋養他的身體,而且還每天都有專人活動他的各處關節,不然他也不能在剛才一下子就坐起來。
樊禹現在之所以不能自動,只是因為他已經忘記了如何操控身體。
你讓一個大書法家十年不寫字,他也會忘了該怎麼落筆的,即便能夠寫出來,也必定是歪歪扭扭。
這種情況依靠不了任何外力,只能憑自己的意志重新站起來,這個過程必然是漫長的。
好在他體內的能量已經變成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這種能量一旦填滿全部的經脈,自己就可以透過駕馭它們,來達到駕馭身體的目的。
這就像是穿著厚厚的手套去做精密的奇巧物一樣,極其費勁,只是如今也別別無他法,況且這樣一來還可以幫助自己記起如何控制身體。
其實樊禹一醒來就想出去看看了,倒不是他多麼渴望見到外面的世界,而是他聽到了外面的哭聲。
這裡是曹家,這在他醒來的時候就確定了,因為這個屋子是他一直住的,那麼能夠讓曹家在夜裡還哭聲遍地的可能性,估計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就是,,那就是一個樊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的事。
樊禹不相信這種事會發生,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來,去親眼看看,看看自己猜錯了。
只是想要用這種辦法站起來又談何容易,能量不是人,它沒有關節的束縛,所以很可能會用力過猛對身體造成一些傷害。
於是樊禹慢慢的移動著經脈裡的能量,起初效果很好,手臂正常的抬了起來。
接著樊禹控制手臂柱在床邊,確定牢固後,又慢慢的把身子和兩條腿轉了過去。
到了床邊,兩條腿耷拉了下去,樊禹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放鬆了一下。
地上沒有鞋,樊禹也不打算穿鞋,因為穿鞋不是必要的步驟,反而還會浪費大把的期間。
於是他赤著腳踩到了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並不涼,樊禹用手支撐床邊,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可是他只顧著關注手上的動作,卻忽略了整體的重心,一個沒穩住,整個人就栽在了床前。
還好並不是很疼,樊禹再次用手慢慢的把身體撐起來,這次手腳並用,終於成功的坐了起來。
可是距離站起來貌似還隔著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現在自己身體各處都不聽指揮,所以就叫聲音都發不出來,當然也可以用屋子裡的花盆椅子什麼的弄出一點聲響。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樊禹不認為外面的人能夠聽到這間屋子裡微弱的聲音。
只有一條路可走的樊禹,只能抓緊找到訣竅,好去親眼否定自己的猜測。
努力了半天,樊禹還是毫無進展,根本不可能精確控制體內這股能量,他坐在地上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
樊禹看著自己還抬在半空中,沾著汗珠的手臂,這就能動了?可當樊禹再想動彈的時候卻又不能控制身體了。
樊禹看著自己的身體,貌似明白了什麼,應該是自己太過刻意的去控制,反而起到了反效果,倘若自己放鬆下來,不在故意為之,而是隨心所欲的話,,,
果然,這次樊禹很輕鬆的就站了起來。
沒有來得及驚喜,樊禹趕緊推門出去,門外在下著雪花,雨十年前一樣,樊禹穿過迴廊,直奔哭聲。
哭聲的源頭正是曹白君的書房,樊禹看到這一幕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向前分開人群,試圖擠進去,可是他雖然能夠掌握自己的身體了,可是畢竟還屬於“帶著手套,穿著衣服”,所以一點多餘的力氣都用不上,焦急的樊禹只能大喊“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