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仙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全南風,都以為他是反悔,過來殺人滅口的。
全南風開門見山的問道:“樊禹那件事是不是你們乾的?”
兩位仙人心底一咯噔,知道自己等人做的事情暴露了,可是下意識的看了遠方的樊禹一眼,卻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如今樊禹的昏迷不醒,貌似與自己沒多大關係。
其中一個人說道:“之前我們的確派出一縷魂魄軟禁過他,可是也沒想到他以一個煩人之驅,竟然能對仙人造成威脅,可是他最後也沒受什麼傷啊,如今看他勉強活命,也不知道受了什麼襲擊。
雖然那裡殘留陰氣,可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們乾的,我們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對付一個凡人。”
全南風不是不講理的人,也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撂下幾句就離開了,剩下二人面面相覷,這點委屈也只能忍下去了。
回到熹山之後,全南風開始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可是卻一無所獲,那個名為何彩婕的奴隸,卻有其人,就連經歷也都一模一樣,可是半個月前卻突然暴斃。
所以樊禹買下來的何彩婕根本不是真正的何彩婕而是鬼物假扮的。
而那個奴隸店鋪的掌櫃的,則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就好像是憑空出現憑空消失一樣。
還有那個被樊禹收養的小傢伙,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全南風的腦殼有些疼,就以目前的形式來看,暗處很能還有一股實力在躲藏。
而且是一股更厲害的實力,因為自己都從沒聽過,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潛伏這麼長時間,就必須得慎重對待。
而且這件事表面上看他們是要對付樊禹,可是暗地裡卻偷走了孩子,那這個孩子一定有什麼特殊之處。
秦言上前說道:“老爺,要不要去看一看二爺?”
全南風搖了搖頭:“他如果連這一劫都挺不過去的話,那就這樣也挺好。”
秦言沒再說話而是跟著全南風下到了半山腰,那裡有休息居住的屋子,還有暖洋洋的火爐。
下山途中全南風對著秦言說道:“這件事不要再去查了,等樊禹醒過來讓他自己去解決,不能每次都是我給他擦屁股。”
秦言點頭稱是。
全南風問道:“你跟在我身邊會不會覺得委屈?畢竟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去上五方,如果你跟著我也再沒機會回到上五方,不會可惜?”
秦言笑著搖了搖頭:“便是傷心地,何須看後頭。”
全南風不再問,也不再答,而是快步往山腰走去,雖然如今他看似無限風光,甚至可以說已經成為了天地間最頂尖的那一波人。
可是他其實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力量的絕對導致了生活的乏味。
以前他劍練到了極致還可以改練拳,可是如今成了仙人不但路走到了頭,還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如果不是想親眼看看樊禹的最終成就,他或許早就頂著天下的束縛離開這個虛偽殘破的地方,去外面遨遊一番了。
不知不覺,山上下起了雪,雪很大,也很黏,不一會兒全南風就染上了一層白髮。
全南風看著腳下不斷堆積的白雪,輕聲的說道:“不論白雪怎麼掩蓋,地也總是黑的,不論外表如何親切,捅刀子的手也總是不會晚,秦言,你會捅我刀子嗎?”
樊禹此時不知道遠在萬里之外還有一個人惦記著自己,他現在甚至7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自己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如果現在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話或許用植物二字最貼切吧。
因為他沒有思想沒有感覺,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無慾無求,就好像一張白紙一樣。
不過世間萬物不是一成不變的,它們隨時都在變化,樊禹看似沒有任何變化,其實也在變化。
因為他一開始吸收了許多雜亂的能量,之後陰差陽錯的融合在了一起,只是這些能量都太過霸道,導致樊禹不能很好的控制它們,更是發起狠來連自己都打。
如今這些能量家族裡再添一位族人,那就是鬼物的陰氣,陰氣與之前的能量還不太同,因為它是屬於至陰至柔的種,並不像其他能量那麼霸道,所以可以很好的充當粘合劑的效果。
不過由於樊禹根本就沒有意識,所以他體內能量的結合非常緩慢,慢到樊禹死了也不可能完成。
直到一顆藥丸進入到了樊禹嘴裡,這一下可炸了窩,所有的能量都想把這股精純的藥力佔為己有,於是乎都圍著這股藥力大打出手,相互糾纏,一直跟到了樊禹的心口。
心口乃人之根本,一旦遭受破壞那根本不可逆轉,不過偏偏樊禹是那種遇強則強的詭異體質。
分明心臟都被這麼多的詭異力量給絞變形了,可是依然頑強的跳動著,也虧的這些力量裡面有陰力,不然它們就得在樊禹的心臟裡爆炸了。
這些事情樊禹當然不知,因為他現在還是不是樊禹已經不確定了,或許樊禹早就在陰氣衝腦的情況下死去了,現在或者的不過是一個有些樊禹外表的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