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銅錢和銀子在這裡都不流通,因為面額太小,這裡只認銀票和金子。
這裡的住宿完全免費,可是吃飯卻要花錢,一頓最便宜的席面需要十兩金子,裡面只有一些素菜和一壺清酒,菜都是好菜,酒也是好酒,只是拿到外面去賣遠遠不值十兩金子。
樊禹其實不差錢,畢竟背後站著一個曹白君,曹白君可要比這小小的寒暑鎮有錢多了,要知道寒暑鎮裡的許多東西都是曹白君供應的。
所以樊禹也沒給他省錢,直接就抽出了一張五百兩金子的銀票拍在了桌子上,口中說道:“撿幾樣招牌菜上,再來五壺好酒,幾個小菜。”
等小二看清這張銀票上的面額後,臉上的嘴都要裂道耳朵後面去了,雖然在這裡當差,每天看的都是金子,但是像一頓飯就要花五百兩金子的豪客可不多見。
早知道在外面五百兩金子簡直可以呼風喚雨了,可是在這裡卻連酒樓裡的所有菜都買不齊。
小二也知道菜上多了吃不了,客人容易埋怨,所以他盡著心挑了一些貴且精的菜上了。
酒樓裡掌勺師傅的手藝那是沒得說,即便吃過猛獸肉的樊禹和孔為真都差點咬掉了舌頭,簡直是太好吃了,僅僅是普通的蔬菜和肉,竟然能做出這種口味來。
酒也是一樣,看著非常清澈,可是往出一倒,才發現,這酒沉的,都粘稠如蜂蜜了。
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頓時口鼻生香,一股清涼的氣息直衝腦海。
鄭什長之一口就醉了,雖然還沒睡過去,可是也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別說鄭什長,就是孔為真也抵擋不了這酒的盡頭,如此好酒他也不捨的用仙力去化解,那樣太暴殄天物,只是這樣一來他只喝了三成,就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反倒是樊禹,他也沒用仙力化解,關鍵是他沒有仙力,可是長時間修煉水雷術,如今只要是液體就都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他就是液體的君王,隨意即便他沒有故意的去控制酒力,可是依然沒有那麼快醉。
自己喝酒是最沒意思的,孔為真和鄭什長都倒了,樊禹也就不再喝了,而是開始吃菜,五百兩金子買的菜,孔為真和鄭什長都沒吃幾口就倒下了,那隻能樊禹一個人消滅。
吃飽喝足後,樊禹喊著小二把兩個人抬到了樓上房間,然後他自己出了門去。
整個寒暑鎮分為幾個區域,吃,喝,玩,樂。
吃,就是吃,正是樊禹所在的這一區域,這裡有酒樓,也有小店面,酒樓在這裡相對正常,因為他們賣的是正經吃食。
而其他的小店,也是賣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蜘蛛青蛙,猴腦在這裡都是小兒科。
一些喪心病狂的店鋪裡面甚至有人的眼睛,心肺,子宮。
有這種店鋪,自然就有更喪心病狂品嚐這些的變態,樊禹雖然不噁心這些東西,卻也是萬萬吃不下的。
而喝的區域,類別也不少。因為只要是可以喝下去的,都屬於喝的範疇。
小到平常的何種米粥,湯水。
再到為人津津樂道的茶酒,同時薰香,菸草也被納入了喝的範疇。
所以流連這一區域的人,大致只有三種,一種是品茶嗅香而來的讀書人,一種是順著酒香找過來的酒鬼,最後則是為了過煙癮毒癮而來的病秧子。
不過這些東西里面,最省錢的反而倒還是菸草,排在倒數第二的則是酒,倒數第三的是薰香,排在第一位的正是茶。
這裡都是好茶,新茶沉茶都有,最新的茶上面可能還帶著今早的露水,而最沉的茶,卻會被壓在最底下數百年之久。
當然除了這些,這裡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喝的,一些精通藥理之人看準了這裡的商機,於是嘗試著把一些草藥熬製在一起,然後再加上蜂蜜冰糖等調味,調製成一種稀奇古怪卻味道不錯的涼湯。
樊禹買了一碗解酒開胃的涼湯,喝了一口就覺得渾身舒坦,多日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甚至肚子裡都可以感覺到到湯裡的藥力被自己吸收。
而玩的區域,則講上個三天三夜也將不完,其中最受追捧的當仁不讓就是賭。
其中又以賭鬥最為受歡迎,賭鬥就是打鬥,有人與人的,人與動物的,動物與動物的。
每場打鬥都會開盤,可以賭輸贏,生死,時間等等,期間樊禹賭了一場人與人的,押了五百兩心裡,賠率是一賠二,結果中午吃飯的花銷被他贏了回來。
那場打鬥很慘烈,能被開出一賠二的比例,說明樊禹押的這個人實力不如對方,可是樊禹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必死的決心。所以樊禹壓了他五百兩。
結果也的確沒讓樊禹失望,這個人以命換命,最後以丟掉一條胳膊一條腿,外加半邊身子被打爛的代價,結果了他的對手。
樊禹知道這個人即便救了過來下半輩子也是個廢人了,可是卻絲毫不同情他,因為路是自己選的,而寒暑鎮這裡也會竭盡全力救治他,同時這次比賽的盈利,也會有千分之一抽給他,而那個死掉的人也有分紅,不過他拿的是萬分之一,這個分紅會有專門的人送到他家裡去。
二人的較量不可謂不血腥,可是看官看的就是這股原始的血性,擂臺上越激烈,他們就越興奮,就好像在臺上廝殺的是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