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今天就要被活活燙死嗎?
就在他發現自己重新掌握身體控制權,要立馬跑出去的時候,只覺得一股大力從衣服領子傳過來,然後他就被人拖下水了。
水很清澈,也很溫暖,可是一點都不覺得燙,然後棲湖山人就發現自己竟然能在滾燙的水裡睜眼睛,並且還一點都不覺得悶。
嗯?自己怎麼能呼吸呢?自己好像在這個罩子裡?!
還沒等棲湖山人想明白這一切,他就被人拖著出了水面,出水之後,不在是明亮的白天,取而代之的是紅黃色的火光,這裡竟然是一個山洞。
秦管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怎麼樣?剛才刺激吧。
現在這個地方可是目前全天下最重要的地方,這裡決定著天下億萬萬人的生死,而你也要為此貢獻一份力量了。”
棲湖山人剛想說,我憑什麼,可是轉念一想,憑藉自己肯定是抵擋不住這滾燙的泉水出不去的,所以現在還不好跟這個管家翻臉,而且之前也已經確認過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了。
秦言一伸手,說道:“走吧,帶你見識見識,熹山的肚子裡都有一些什麼。”
棲湖山人只好跟著走。
大概走了兩刻鐘,眼前豁然開朗,棲湖山人定睛一瞧,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四周點著無數的火把,頭頂有一顆如太陽般的光源照亮了整個空間。
這根本就是熹山整個被掏空了。
面前有無數人在忙碌著,緊接著秦言在棲湖山人錯愕的眼神下,一揮手從戒指裡取出了無數的零件。
周圍的人趕忙過來把這些零件整理分類,跟在後面的棲湖山人都看傻了,這,難道是仙人手段嗎,恐怕也只有這個解釋了,難怪我連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
秦言看到棲湖山人在發呆,不由的喊了他一句:“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幹活啊。”
棲湖山人苦笑了一聲,自己從小到大哪裡幹活雜活啊,況且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怎麼幹活,這麼精密的東西,錯一點都會功虧一簣的。
於是他趕緊問道:“這位上仙,這個東西到底什麼啊,用來幹什麼的?”
秦言說道:“這個是一座陣法,這個陣法是用來封印鬼物的,不然等一個月之後這天地大陣一破,萬鬼齊出,整個天下就完了,咱們誰都活不了,所以我們需要趕在他們爆發之前,把他們再封印一次,懂了嗎?”
棲湖山人苦著臉說道:“沒懂,鬼是什麼?天地大陣是什麼?咱們陣法又是什麼?”
秦言說道:“你怎麼這麼笨,什麼聽不懂,這人死之後就有可能變成鬼,它們和人差不多,卻比人厲害多了。
你只需要知道一旦我們這個陣法完不成,那麼鬼物滅世,咱們誰都活不了,記住了嗎?”
棲湖山人點點頭,其實心裡卻在盤算自己死後會不會成為鬼物,這位上仙不是說鬼物比活人還要厲害嗎。
等自己死後變成鬼的時候,說不定比這個上仙還要厲害。
棲湖山人問道:“那上仙,人死之後會一定變成鬼嗎?”
秦言說道:“想什麼呢,怎麼可能,百萬人之中有一個都不錯了,還想一定變成鬼?做夢去吧,大部分的死人都是真的死了,消散在這天地間了。”
一聽不是人死之後一定變成鬼,棲湖山人就打退堂鼓了,這可不能賭一把,想要成功太難了,所以自己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幹活比較好。
只是很快,他發現在這裡幹活也是痛並快樂著,因為這些零件一個比一個沉,即便這裡v體積最小的零件,自己都需要用上大半力量才能抬得動,可是自己看周圍人抬這些東西,一次都是八九塊一起抬,還抬的特別輕鬆,就好像他們抬的是同樣大小的棉花一樣。
於是棲湖山人就只好運轉全部內力,賣力氣的幹活,不至於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最弱的。
這樣一家,內力就無時無刻不處於一種極速消耗的狀態,而當內力用光之後,棲湖山人就直接盤膝而坐,恢復內力。
如此反覆,僅僅半天,棲湖山人就發現自己的內力增長了一絲。
杏林道上出現了一個怪異的組合,一名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一名愁眉不展的官兵,一名手忙腳亂照顧嬰兒的漢子。
原本樊禹沒想帶著孔為真,只是他硬要跟著,說什麼要跟著樊禹找到自己師傅。
沒有辦法,樊禹只好帶著他一起上路,距離與全南風約定的時間還有富裕,所以樊禹要先會冬境一趟,看看如今天下的形勢如何,然後再走一趟春境,接應一下方方和曹元姣。
方方那個少年樊禹還是蠻看好的。
以三人的身子骨,自然可以策馬狂奔,只是孩子卻受不住,所以走的雖然不慢,卻也不快。
這一路上樊禹別的沒學會,照顧孩子卻已經不比生過兩個孩子的婦人差了,連帶著孔為真與鄭什長都知道該怎麼照顧孩子了。
期間孔為真與鄭什長各與樊禹談了一次,只是孔為真是笑著出來的,而鄭什長則是苦著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