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湖山人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可怕的實力,這不是凡人還有的能力,可是今天自己就的的確確的簡單了,所以本該稱霸武林的棲湖山人,這次是真的怕了。
試問自己在人家面前都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自己又怎麼可能打得過人家呢。
全南風發呆完畢,轉過頭來看著棲湖山人說道:“你去過壓風城嗎?”
棲湖山人變了顏色,即便如他,也不敢輕易的去壓風城,因為那裡的人雖不習武,可是一手機關術可要比練武更厲害。
況且壓風城的人都是同出一源,那裡的人都姓風,所以外人去到那裡是討不到好的。
棲湖山人的臉色,全南風自然都看在眼底,他笑了笑說道:“要說這奇巧物還真是神奇,小到一些心思縝密小玩意,再到咱們日常生活用的一些器具和農耕的工具,以及武器都算上,竟然全都能產生複雜的變化,甚至能夠一物多用,其實這些人才是真正改變了這個世界的人。”
說道這裡棲湖山人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啊,放在一百年前,誰能想到咱們身下的這個小船,上岸之後竟然能直接變成一架馬車,而且在水裡的時候,連槳和帆都不用,只需要蹬輪子就可以在水中快速前進。”
全南風說道:“咱倆趁著順路,得去一趟壓風城。”
棲湖山人想說什麼,但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個“好”字,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敢說,他怕這是一個“投名狀”,自己接了還好說,要是沒接——一個不聽話的手下還不如一個明面上的敵人。
簡單棲湖山人同意,全南風開始閉目養神。
兩天之後,二人上了岸,這處渡口很隱蔽,上面連一個人都沒有,雖然沒有人,卻有一匹馬,棲湖山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匹馬是留給自己二人的。
兩個人騎一匹馬當然不夠用,只是這馬不是用來騎的,而是用來拉車或者拉船的。
船的軲轆非常圓,所以上岸一點都不困難,之後還需要把船篷變一變,船頭船尾也需要摺疊上來變成車頂,而船頭船尾的甲板部分也變成的車門和車廂,最後還要把甲板拉起來,與船頭船尾的甲板圍成車廂。
到此一架馬車就出來了。
棲湖山人把馬套好,當仁不讓的坐在了前面趕車,而全南風則心安理得坐在車廂裡抱著他的那個木箱子。
幸好渡口雖然隱蔽,可是道路卻還算平坦,再加上馬車的只要方法非常獨特,走在小路上竟然毫無顛簸之感。
馬車裡有不少食物,乾糧蔬菜,鮮肉,水果,點心,以及各種調味料。
船上不宜生火,所以二人趁著清晨走了一段路後,就尋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開火做飯。
做飯當然也是棲湖山人做,他肚子生活百餘年,做飯自然是一把好手。
只見他把果子和肉一起下鍋燉煮,之後又把乾糧包了一層蔬菜貼到了鍋沿。
不多時,一鍋香甜的果子頓肉就出來了,果子的香氣與肉香結合在了一起,讓人問起來就食慾大動,繞是全南風也是眼前一亮,畢竟他從來沒吃過用果子頓的肉。
迫不及待的伸出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到嘴裡,大口的咀嚼起來,猶豫放了鹽的緣故,這肉剛放入嘴裡的時候是鹹的,可是等肉上的湯汁被吸乾之後,就都是肉香了,但是當這塊肉被咬開之後,就會發現,裡面還有一層果子的甜香。
這香氣濃而不膩,蜜而不甜。
全南風嚥下去之後,直誇到:“老尤你這手藝絕了,那這個御廚根本比不上你。”
棲湖山人也夾了一塊肉放到了嘴裡,說道:“那是,怎麼說我也是做了一百多年的菜了,就是個傻子也該會做了。”
全南點點頭:“多吃點,吃飽喝足就有力氣幹活了。”
雖然全南風的這句聽著像句客氣話,可是重點卻在後半句,“幹活”
能讓棲湖山人乾的,肯定不能是下人乾的雜活,很可能是要對付某個人,對此棲湖山人早有準備,把自己收入麾下不就是啊存著這樣一些想法嗎,還說什麼合作,你見過哪個合作是一方無本萬利,一方乾瞪眼賠錢,贏了也沒自己份的?
這都是棲湖山人現在的真是處境,只是路是自己選的,出了混無論吃了什麼虧,都怨不了別人,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所以棲湖山人其實已經認命,幸好只需要在他身邊待五年,五年一過,自己就可以去收取那把破兵劍了。
二人吃過早飯,收拾之後,繼續啟程,這次全南風趕車,用他的話說是出來透透氣。
可是這樣,棲湖山人也還是坐在外面,因為裡面放著那口大箱子,他可不想攤上事。
今天是風吹雨守城門,壓風城雖然不大,可是這裡確實整個天下製造奇巧兵器的中心,只要是從這裡出去的兵器,那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用處。
所以這裡來往的人卻不多,除了這裡排外之外,東西也貴,一分錢一分貨,這裡從不賣賤貨,所以許多人只能夠望城興嘆。
今天一早從城外進來一輛馬車,是族長親自迎接的,馬車裡面的人甚至都沒出來露一面,就直接來進了城裡。
能如此不給族長面子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風吹雨聽過也見過,所以在他見到那人從前面走過來之後,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風吹雨指著城門裡面,磕磕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不,您,您不是坐馬車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