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停下來樊禹就覺得餓了,昨夜飯吃飯一半就追了過來,結果一直追到天亮肚子早就叫了,只是這荒郊野外的並沒有賣吃食的鋪子,想要吃飯還得騎上三夜神駒,去到大一點的縣城。
樊禹剛要上馬,就聞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附近就有,何必再捨近求遠。
於是樊禹牽著馬說著香味就找過去。
把開一片灌木,裡面是一塊空地,中間有幾塊石頭,石頭上正坐著三男三女六個,看服飾應該都是一個門派的師兄弟,只是四境的門派比國家還要多得多,別說單從衣服看了,就是把門派的名字告訴樊禹,樊禹都肯定不知道。
因為能讓樊禹記住的門派,無一不是儼然如一個小王國一樣的大門派。
這三男三女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長的雖然不那麼好看,卻也端正,並且行坐吃臥都顯的那麼規矩,樊禹估計是某個名門正派調教出來的。
只是按理說這個歲數的小孩出來走江湖,身邊總得跟個大人吧,可是他們一共就只有六個包袱,周圍也沒有藏人,這說明還真就是他們六個出來走江湖的。
那如果不是他們的門派就在附近,就是他們的武功已經讓其門派足夠放心了。
當然無論是哪一種,樊禹都不會與他們交惡的。
樊禹雖然內心陰暗,但是那是對敵人的,對於幾個孩子還犯不上大動干戈。
樊禹在打量幾個人的同時,那幾個人也在打量樊禹。
此時的樊禹雖然身上穿的衣服很華麗,但是面容卻很憔悴,無論是誰又累又餓又困,都會很憔悴的。
只是從樊禹走路虎虎生威來看,這個人身上肯定是有功夫的,一個老頭的天賦就算再差,可是當他練了百八十年之後,也一定比自己等人強上太多。
所以六人之中的大師兄和二師兄,雖然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心裡卻已經警惕到了極點,只要樊禹稍有異動,他們的劍就會立馬出鞘。
樊禹人老成精,自然知道自己帶個這些小孩的壓力,於是連忙擠出了一個笑臉,慈祥的說道:“幾位小友,冒昧了,老頭我叫曹富,途徑此地,聞到了肉香這才過來檢視一番。
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在烤兔子,你看看這趕巧了,我也沒吃飯呢,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加我一個,放心不白吃,我這有上好的酒。”
二師兄本想拒絕,可是大師兄卻微微一笑道:“老人家說哪裡話,既然餓了,就一同過來吃點,只是酒就算了,我們幾人一會兒還有要事要辦。”
樊禹也知道他是怕自己的流水有問題,索性就真沒拿出就給他們喝。
只是多添一人之後,原本的四隻兔子就明顯不夠分了,於是商議之下由五師弟和小師妹一同前去看看還能不能再打點什麼野味回來。
說實話樊禹看著這幾個說說笑笑和和睦睦的小孩子,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立馬就全都搶過來給自己做徒弟。
這並不是樊禹起的什麼惜才之心,因為這幾個苗子的天賦並不是很好,除非老天保佑,不然最終的成就恐怕連自己的三分之一都達不到。
只是樊禹如今都已經五十多歲了,按照凡人的一聲來說,也該有個大孫子了。
可樊禹別說孫子,連一個媳婦都沒有,如今見到這麼講規矩,又有勇有謀,還一團和氣的幾個師兄弟,又豈能不滿意。
沒過多久小師弟和小師妹就回來了,兔子沒打到,卻打到了兩隻山雞和一頭獐子。
只是到底是初出茅廬的小孩子,雖然打野物手到擒來,但是清理烤制就完全不在行了。
別的不說,就是樊禹也是在聞到一股臭味之後才注意到,這架在火上烤的兔子,竟然是是扒完皮後直接烤的,連膛都沒開,就更別說放血了,怪不得會有臭味傳出來。
這四個臭氣熏天的兔子自然不能吃了,而其餘的兩隻野雞和獐子,樊禹只好親自收拾,換了他上手那就快了,怎麼說也是老江湖了。
最後三男三女都看呆了,實在沒見過這麼花哨的刀法,這哪是在做菜啊,這簡直就是在唱戲一樣。
最小的師弟和師妹再看這個老頭眼裡都是冒著小星星的,如果不是平時家教極好,恐怕這兩個不足十五歲的小傢伙恐怕就要上前跟樊禹學一手了。
收拾的乾淨,烤的也好,此之前幾個小孩子烤的要香的多,至少沒有糊的地方。
獐子太羶,幾個女孩子不太愛吃,於是就只好把兩隻山雞讓給了她們,只是這裡是秋境,不是夏境那種水土豐沛的地方,人尚且會被餓死,就跟別提動物了,不光是吃種子吃蟲子的山雞不大,就連吃草的獐子都沒有多少肉。
幸好現在是早晨也不需要吃多少,只要不餓就行。
只是吃著吃著樊禹才想起來,自己的戒指裡不是有吃的嗎?生肉熟肉,連調料都有,只是自己目前還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轉變過來,仙人的生活還是過不慣,一直在手指頭上戴著的儲物戒指也總是被遺忘。
況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樊禹也不好就這麼憑空取東西,自己的馬就在邊上,一看就是什麼東西都沒背的,所以藉口去馬上取東西也不現實。
所以樊禹的酒癮就只能先忍著。
吃飯的時候人都是放鬆的,所以樊禹選擇了這個時候跟六個人聊天:“我見幾位氣度不凡,身手敏捷,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高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