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樊禹越發覺得這個銅壺不簡單了,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汗,捏住壺蓋上的小紐,用盡全力一擰,竟然還是沒擰動。
樊禹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小銅壺,這怎麼這麼緊?
忽然樊禹靈機一動,這個壺如此神秘,難道不是凡人的東西?
想到此處,樊禹趕緊用水雷術調集了一些帶有仙力的水汽在手指上,接著再一擰,竟然很輕鬆的就擰開了,這下樊禹幾乎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一件仙人用的仙器,只是到什麼級別卻還沒有那個眼力能辨認出來。
取下壺蓋,樊禹等著一隻眼睛向裡看去,裡面倒是沒有什麼東西,只是在壺地有一層薄薄的水。
樊禹估計是這法寶的蓋子太緊,還是密封的,所以這裡才會剩下一些水汽沒有被抽走。
把蓋子蓋上後,樊禹又試著不用仙力擰蓋子,結果自然還是擰不動,這下就放下心來。
只是蓋上蓋子的樊禹不知道,在他注入帶有水汽的仙力後,壺地的水好似有生命一般晃動了一下。
這絕對不是因為銅壺的晃動而晃動的,因為這層水晃動的方向,與銅壺晃動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把這銅壺放入儲物戒指後,樊禹一聲口哨把三夜神駒喊了回來,翻身上馬,開始慢慢悠悠的上路了。
一天之後樊禹才趕到在這主管漕運生意的曹家分支。
這裡的人聽說是老祖宗的老朋友來了,趕緊好生招待。
期間樊禹問了幾個問題,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但是據說有人在前天晚上目睹了河水消失的全部過程,明天可以去問一問。
樊禹點了點頭,隨口問道:“對了,你們這不是被綁走一個人嗎,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陪酒的眾人一聽這話,全都把頭耷拉了下去,樊禹一看就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了。
最後還是坐在最遠處的一名年輕人站了起來,說道:“啟稟老祖宗,被綁那人正是家父,只是五天之前,有人在河邊發現了他的屍體,如今已經下葬。”
樊禹道:“苦了你們了,你們為曹家和天下人做出的犧牲,曹家和天下人都不會忘的。”
場面話樊禹還是會說幾句的,雖然有心想要看看那人的屍體,但是既然已經下葬,也就不好再提了,於是話風一轉說道:“這河水斷流之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或者是大事發生。”
其他人想了想之後回答道:“倒也沒什麼大事發生,只是那天白天在河中央打撈上來一搜木船。”
樊禹連忙追問:“誰打撈的?”
那人答道:“那是一搜外來的船隊,專門做打撈生意,上個月來此之後,就好像在一直尋找什麼東西,直到那天才下水打撈起了一搜沉船。”
樊禹又問:“那這隻船隊現在在哪?他們的東家是誰?”
那人答道:“這搜船隊已經離開了這裡,有人看到他們往上游去了,那隻船隊的東家是誰沒有打聽出來,但是他們的船長是一個外號叫龍吸水的瘸子,傳聞他年輕的時候被人砍斷了左腳,然後又自己接上了一個鐵腳。”
樊禹疑惑的問道“這河水都幹了,他們是怎麼走的?”
那人答道:“顧的馬車”
樊禹道:“全都顧的馬車?”
那人點點頭:“聽說他們打撈的那艘穿上有不少寶貝,所以他們顧車的錢還是有的。”
樊禹一合計,決定現在就去追趕這批人,於是飯也不吃了,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直接給告辭離開。
這群人的舉動太詭異了,來到此地什麼都不趕,晃盪了許多天後,直接一招定乾坤,撈到了寶物。
有錢之後本該樂呵一下的,可是這群人卻連夜離開了這裡,明顯就是不想被人盯上,雖然也有可能怕被打劫,可是吃水上這口飯的,本就是比誰都兇的惡人,他們巴不得有人來搶自己,好來個黑吃黑。
況且他們頭一天把沉船打撈上來,第二天這河水就斷流了,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別人都是上趕著去河裡挖寶,他們卻飛也似的逃命,沒睡會嫌錢燙手吧?
所以寧可多花點銀子顧輛馬車,也不想在此多待,怎麼看都像是在躲著誰,亦或者是趕著去下一個地點。
坐在馬背上,夜晚涼爽的微風不斷吹來,樊禹越吹越冷靜,這一堆人是中午走的,做的還是馬車,一個下午恐怕也走不出多遠,以三夜神駒的速度,恐怕一個多時辰就能追上。
只是樊禹以飛快的速度一直追到天亮,也沒有看到一輛馬車,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以三夜神駒的速度不可能追不上。
只是確實沒追上,樊禹停下馬,活動活動身子,在馬背上顛了一夜,饒是身子骨再結實,也不由得有些痠疼。
先打了一套拳法,又耍了會兒刀,等到滿頭大汗後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