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樊禹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死人是真的,流血是真的。
但是雲閣的主人螃蟹就死在自己的眼前,又有誰會把這裡休整一番呢?他修這裡的意義是什麼?只是為了讓自己更加疑心嗎?
除非之前死在這裡的那人根本不是螃蟹,是了,那人從沒說過自己是螃蟹。
他根本不是螃蟹!
螃蟹沒死的話自然要好好修修自己的酒樓,可他既然沒死,那為什麼就這麼放任這六個活著的人一個個走掉。
這些事樊禹都想不通,不過想不通沒關係,因為人就在這裡,自己可以問。
石開宇從二樓順著樓梯走到一半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說道:“上來吧,他在等你。”
他一定就是螃蟹了。
樊禹沒有猶豫,直接就同石開宇走上了二樓。
二樓樓梯正對著的一間屋子正敞開大門,迎接著樊禹。
樊禹隨著石宇開走了進去,裡面只有一個人,一個老頭看起來也就六十來歲。
三人分別坐好,老頭給樊禹倒了一杯茶,樊禹接過來卻沒喝,而是說道:“說吧,你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老頭沒說話,反而是石開宇笑著說道:“老前輩,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吧,你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石開宇在說話,可另外兩個老頭都沒看他,而是盯住了對方。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聽石開宇這麼一說,就都明白髮生了什麼,自己想要考驗拉攏石開宇的事被本人看出來了,同時對方也是想要拉攏石開宇的人。
石開宇最願意見到,兩個人為了爭奪自己對峙起來,因為那樣自己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他眯著眼說道:“咱們都是一類人,說話沒必要繞彎子,想要我跟誰走,那就得看你們誰出價高了。”
樊禹嘴角一揚,搖頭低笑。
石開宇道:“你笑什麼?”
樊禹道:“你本就是計劃之外的,可現在卻代價而沽了起來,你說好不好笑。”
石開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好笑。”
然後轉頭看向另一個老頭:“你呢?別人都管你叫螃蟹,該不會你也橫行到,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的地步了吧?”
螃蟹也笑著搖了搖頭:“你認錯了,我不是螃蟹。”
石開宇和樊禹都皺了皺眉頭,這螃蟹還真沉得住氣。
老頭繼續說道:“我找你也不是和你商量什麼事,只是過來送個口信,如果你沒在這個月二十九之前趕到渾沙河的話,下次就會是螃蟹親自來找你了。”
老頭的最後一句話是廢話,換成其他是絕對不會說的,可他偏偏就是說了,石開宇是,老頭也是,這一切都透著怪異。
樊禹一攤手,站起了身:“你們談,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樊禹就錶針門口走去。
石開宇看著樊禹快要消失的背影,咬了咬牙狠下心說道:“等一下。”
樊禹自然不會等,摻和別人的事是會得到教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