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度娘跟著笑道:“你這老頭的確太笨,這麼大歲數,連這點事都猜不到。”
樊禹一挑眉毛:“你豈非也有猜不到的事情!”
夜神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奴家可要聽一聽了。”
說完就拉著樊禹上了二樓。
二樓比一樓更氣派,鎏金紅燭,翡翠風罩,琉璃門窗,一眼望去百花繚亂。
媽媽把樊禹拉到一間屋子裡,各自坐下。
進了屋子後,媽媽那股嬌媚的態度就收了起來,只是就算收起來,長久養成的習慣,也還是讓她的一言一行風情萬種。
她當然不會認為這麼個老頭子,是真的來找夜度娘的。
那除了這個目的,就一定是做生意來的。
坐下之後,媽媽開口道:“前輩來此,有何所求?”
樊禹沉默了片刻,看著對面佳人開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媽媽仔細的盯著樊禹看了半晌,最後吐出了兩個字:“不知。”
樊禹聽了哈哈大笑:“我就說你也有猜不到的事吧。”
媽媽聽了後,嫵媚一笑:“還請前輩指教。”
樊禹把腰間的刀解下,拍在了桌子上,道:“你可認得這把刀?”
誰知媽媽看也沒看就說道:“您要是說真正的這把刀,那我認得,您這把——?”
媽媽沒往下說,可樊禹卻聽明白了,問道:“怎麼,你認為我這把是假的?”
媽媽笑著說道:“不是我懷疑您,而是這把真刀現在在仙人手裡,是人盡皆知的事,您這又是何必呢。”
樊禹沒有再爭辯,而是跟著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把刀,最初的主人是誰?”
媽媽哎呦一聲:“這整個天下誰不知道啊,當然是十年前失蹤的樊捕頭啊。”
樊禹道:“我記得你們槐花坊還欠他三件事呢。”
聽完這句話媽媽的臉色一變,十多年前,黛九孃的確告知過槐花坊,如樊禹有求,必為所應。
只是這件事按理說應該就只有樊禹,黛九娘和槐花坊各處的媽媽知道,這些人都是能受得住秘密的人,怎麼可能會把訊息洩露出去。
那眼前這個老頭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而且他說的是“我記得”並不是“我聽說”。
這裡面的區別可大了,心中雖然警惕,臉上卻笑的更燦爛了:“老人家訊息倒是靈通。
只可惜樊捕頭已經失蹤十多年了,這麼些年,假的樊捕頭卻有不少,真的倒是一個沒看見,要我說恐怕他早以死了。”
媽媽話音剛落,面前的老頭竟然學她,也呸呸呸了起來。
平常有人在自己面前呸幾下倒也沒什麼,只是今天這呸呸呸的舉動自己才剛做過,且面前這人還對自己說了一番話。
如今位置調換,媽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她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只是她其實打死都不願相信自己的這個猜測。
心中恐懼的她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你”
媽媽的話沒說完,是樊禹接過去替她說了:“我就是樊禹。”
不說還好,一說媽媽當即就仰面大笑:“不說別的,就說您老人家的歲數也不對啊,樊捕頭今年雖然也該五十多了,但也不至於老成這樣啊。”
接著媽媽話風一轉:“除非——你能拿出那樣東西。”
樊禹先是一愣,接著就想到了那樣東西是什麼,正是他向黛九娘要過來的長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