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樊禹出了門後,就去了城南的槐花坊。
槐花坊黛九娘還欠他三件事呢。
換了調入漩渦之前,樊禹寧可多花點錢,也不能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來兌現這三件事
當初自己的眼光都在四境,一個明面死了暗中活著的身份,自然能為自己某得更多好處。
只是現在層次不一樣了,自己已經可以修行了,也即將離開四境,反正生意都賠,那麼無論活著還是死了,對自己現在的影響都不大了。
那麼這三件事情不用豈不是要浪費了,所以樊禹如今光明正大的來到了槐花坊。
當然黛九娘不是仙人,也不能無處不在,所以這裡只是一個普通的槐花坊,
於是樊禹把原本屬於自己的那把刀帶上了,刀就是身份的最好證明,整個四境誰不知道,樊捕頭刀不離身。
這裡的槐花坊比起水柳鎮要大不少,即便水柳鎮有槐花坊的老闆黛九娘坐鎮。
想想也是,這裡以前畢竟是一國國都,怎麼可能連一個鎮子的規模都比不上。
夏右國還在之時,任由樊禹武功高強,也是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帶刀上街的。
一國都城,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只是如今此地盡歸鄭國,現在根本沒人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事。
樊禹把刀掛在腰間,在一片飛揚的彩色手絹中走近了槐花坊。
這裡槐花坊的風格與水柳鎮的完全不同,水柳鎮的風格是粉紅朦朧,曖昧氣氛。
可這裡的風格則是富麗堂皇,堂堂亮亮,白色和金色的裝飾,就好像非要要把這苟且之事公諸於人一樣。
樊禹現在門口左右打量了一下,現在剛剛天亮,進門的人不多,出門的不少。
只是即便是早晨,樊禹往這一站,還是有夜度娘圍了過來。
這名夜度娘,看著三十來歲,紅紗飄飄,並未濃妝豔抹卻足夠妖豔。
稍微大量了樊禹一下,開口道:“這位老大爺,您是來——?”
聽到夜度娘的稱呼,樊禹才想起來,自己可還是老頭的模樣,心中苦笑,臉上卻微笑:“來這槐花坊還能做什麼?
對面夜度娘以手掩面,吃吃的笑道:“想不到老大爺你還老當益壯啊,那不知你想要什麼樣的?”
樊禹反問道:“你們這裡的媽媽什麼樣啊?”
對面夜度娘笑的更厲害了:“您問媽媽呀,她可是國色天香,閉月羞花。”
樊禹道:“那你還不快把她請出來。”
對面夜度娘聽了,搖了搖頭。
樊禹不解的問道:“怎麼?你請不來?”
對面夜度娘又搖了搖頭。
樊禹接著道:“她不在?”
對面夜度娘再搖了搖頭。
樊禹耐著性子又問道:“難道,她死了?”
直到這句話,面前這夜度娘才有不一樣的動作,只見她“呸,呸,呸“連著呸了好幾口:“休要胡說。”
這下輪到樊禹樂了:“那你到底什麼意思?”
夜度娘用手帕把半邊臉遮住,嬌羞的說道:“因為,奴家就是這裡的媽媽啊。”
樊禹嘆了一口氣道:“我早該想到的,也只有自己才會誇自己傾國傾城閉月羞花,也只有自己才會聽不得別人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