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似乎這事兒都無解。
怎麼就互相有情的兩個人,分別是兩國繼承人呢?
嬴璇璣心中百感交集,身體虛弱沒勁兒,心裡也甚是壓抑,疲累道:“罷了,先不說這些了,我要休息,徐永銘若來見,再叫醒我。”
二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應下:“……是。”
嬴璇璣這才側趴著休息了。
。
慕容箴派出了很多人,將大回城能搜的地方都搜了,都沒有找到景烜等人的下落,各個醫館藥鋪也都沒有異常。
他也顧不得一直盯著此事,因為當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就是皇位的歸屬。
當慕容箴當眾宣佈,將順應臣民之意,因三皇子年幼難當大任,將以兄終弟及的規矩由先帝的四皇子簫煥旭繼皇帝位時,大回城上下無不震驚。
但是,慕容箴怎麼可能真的交權出去?
新帝繼位,將由他這個靖南王為攝政王,且冊立年幼的三皇子為儲君。
明顯,簫煥旭上位,只是慕容箴安撫人心破局過渡的手段,不過一個傀儡,最終大權和皇位還是他們甥舅二人的。
可他也確確實實讓簫煥旭上位了,而簫煥旭自己肯做棋子讓慕容箴利用把控,旁人再著急還能如何?
只是想不通,赫然連燼和簫煥旭怎麼會目光如此短淺,明知道慕容箴不懷好意,還自甘為棋子和傀儡。
反正,這場原本足夠讓慕容箴喝一壺的風波,就這樣破局了。
嬴璇璣不意外,因為那天晚上,她得知赫然連燼和簫煥旭跟慕容箴在宮裡密談,且密談一事被壓下,猜到燕無籌他們有危險的時候,便是猜到了這個可能。
如今得知,也只道了一聲‘果然’而已。
嬴璇璣苦笑道:“真的是我們都小看他了,沒想到他會這樣破局,還反過來算計了我們,險些被一鍋端了,還弄成現在被動的局面,便是我們輕敵的代價。”
徐永銘微咬著牙道:“誰能想到,赫然氏作為草原部族,卻如此沒有血性骨氣,竟然就這樣被慕容箴拿捏了,還敢反水算計我們。”
嬴璇璣冷笑:“原本佔著不比簫煥旭差的優勢,卻敗得那麼慘,如此勢大的赫然部如一盤散沙,還指望他們能多有骨氣?終究是我們想當然了,不過……”
她眸色逐漸森然陰冷:“赫然連燼和簫煥旭敢反咬我們一口,讓我們死了那麼多精銳,我必得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殺氣頗重。
“殿下接下來是打算……”
“慕容箴掌握北翟大局,接下來戰事估計是避免不了了,羌國也不需要置身事外,如今燕無籌那邊陷入被動,只怕慕容箴不會放過拿捏的機會,可我們決不能被慕容箴牽著鼻子走,”
她眯起眼眸,原本瀲灩風華的眸子泛起幾分冷然:“想辦法傳我諭令回大羌給北境的餘將軍,邊境的三十萬兵馬該動了,儘快讓大羌大軍壓境的訊息傳到慕容箴耳中,我要慕容箴如芒在背。”
徐永銘心頭一凜,重重呼吸了一下,隨即忙有些激動的應下:“是!”
說完這事兒,嬴璇璣轉而道:“明日我就要給周太子引防毒蠱,你想辦法支走他身邊的兩個人,起碼要一個時辰的時間,等去了他身上的毒蠱,我便要馬上離開大回城。”
徐永銘很是驚詫:“為何這樣著急?殿下後背的傷可還沒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