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看戲?在戲院待了兩個時辰?”
宮裡,慕容箴和簫煥昇都在,聽人稟報完了跟蹤燕無籌的情況,都有些意外。
來報的人回答慕容箴的話:“是,屬下親自盯著的,那長陵君確實是在戲院看戲看了兩個時辰,不曾離開,等他看完一齣戲離開回阿達宮時,屬下便立刻回來覆命了。”
慕容箴道:“怎麼可能?昨日也是去那裡看戲,今日也是,那戲院裡有什麼戲那麼好看?”
簫煥昇道:“只怕那個戲院有貓膩,會不會是羌國的人開的?箴哥,不然立刻派人查抄那個戲院?”
慕容箴搖頭:“不,這樣會打草驚蛇,讓燕無籌知道我們派人跟蹤他,而且……”
他看向前方的手下,問:“你確定他當真誰也沒見?”
手下回話:“是,那個戲院的雅間是半開放的,可從他處看到裡面的人,他真的一直在看戲,而且,屬下查了,他昨日看的戲和今日看的是同一出戏的上下回。”
如此,倒是合理了?
慕容箴忙問:“那戲院的排戲可有被打亂?”
手下搖頭道:“屬下並沒查這個,只知道兩日看的戲是相連的,而且都是南邊那些人喜歡的戲,傳到我們大翟都城的,很多祖籍在南邊或是從南邊來的人都喜歡去那裡看戲。”
慕容箴當即命令道:“那就去查,若戲院的排戲沒問題,那便就合理,否則,必定是在遮掩什麼,即便你能看到燕無籌在那裡,焉知是不是他發現了你,故意做局遮掩?”
手下急忙領命去了。
簫煥昇不明白道:“箴哥,你覺得如果他是在故弄玄虛,又是為什麼呢?他誰也見不了,這般行事又有何用?”
慕容箴道:“除非是真的去看戲,否則不可能只是故弄玄虛,他燕無籌不是這般無所事事徒勞添堵的人,必定是那個戲院藏著什麼非得他親自出馬的秘密,等人查過回來就知道了。”
簫煥昇一想也是。
簫煥昇想到另一個事兒:“對了,探查景烜動向的人來訊息了麼?他真的在周國?沒來大翟?朕怎麼覺得他不可能不來呢?”
慕容箴道:“訊息傳回,說他確實是在周國,還在周國使臣出發兩日後,帶人去了西屏山的軍營,日日都在練兵。”
“確定?”
慕容箴道:“臣沒能親眼所見,是否真的如此如何能全然確定?只是派去的人百般探查,安插在周國的探子也一併打探,都說他在軍營日日練兵,與往常無異,不是在外面巡查做事,就是在軍營練兵。”
“不過,不只是陛下,臣其實也有些預感,覺得景烜不會不來,只是現在,還沒查出他來的跡象,周國的人也一直在監視著,也沒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
簫煥昇道:“那羌國皇儲不來還沒什麼,到底是個女子,而且她對羌國太重要,莫說她自己不肯來,就算他肯,羌國皇帝和臣民都不會肯,朕倒是不懷疑她不來的真實性,但是景烜……”
簫煥昇沉聲道:“不管來不來,都得確定好,切莫讓他壞了事兒,等南疆攝政王抵達,還請箴哥好好招待,那些事,務必儘快談妥達成聯盟,只是羌國的態度若是……”
慕容箴眼底泛起幾分暗湧,道: “既然羌國不肯應允我們,那就讓他們到時候也自顧不暇吧,羌國西面相鄰的那些小國部落一直被羌國壓制,臣就不信都沒點心思,只要說動他們,還怕他們拖不住羌國?”
這次,他們反正把那些小國部落都請來了,只要談妥了,什麼都不是問題。
簫煥昇道:“嗯,他們就交給箴哥你去談,希望箴哥你能夠攏住他們,該怎麼談,許利的分寸箴哥你也知道,你大可以放手去做。”
慕容箴應下:“是。”
簫煥昇想到什麼,又問慕容箴:“對了,你說,雅樂的事情,朕該如何?到底要不要公開她回來的事情?”
是了,雅樂公主回來了。
已經回來兩日了,帶回來了已經成為她丈夫的樂師和兩個孩子,如今就在勃仂太后那裡。
勃仂太后當年雖然一心想要為兒子謀權奪位,但是也是在意女兒的,雅樂公主失蹤後,她就一直掛念擔憂,如今女兒回來,她更新的不當得利。
當年雅樂公主剛失蹤的時候,簫煥昇也生氣,但是幾年過去,他也不怪這個妹妹了。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