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從衍王府來,怎麼?”
常安公主有些小心 的問:“皇叔祖母是不是勸你續絃的事兒了?”
景烜沒否認,倒是好奇了:“你怎麼知道?”
常安公主聳聳肩,無奈道:“我前兩天才去看她,她也跟我提了,是想讓我也勸一勸你,我沒應,但是你去了,她肯定會提,果然吧?”
景烜神色微動,沒說話。
常安公主扯著景烜去坐下,自己也坐在旁邊,嘆著氣道:“我呢,是知道皇兄你不會肯再娶的,起碼現在不會,以後再說唄,我也勸了她別跟你提這事兒,可她到底是皇室長輩,又和皇祖母交情深厚,顧慮的多一些,怎麼可能不提呢?”
景烜不置可否。
常安公主勸道:“所以,皇兄你也別介意,皇叔祖母也是為你好。”
景烜道:“你想多了,我沒介意,我知道她的心思。”
常安公主煞有介事的攤手道:“那我多餘勸你了。”
景烜淡笑了下,端起下人端來的茶,抿了一口。
常安公主問:“皇兄暗中去的話,也是明日出發麼?”
景烜搖頭道:“還得做些安排混淆一下,不能讓北翟人知道我去。”
稍頓之後,他道:“不過,應該不用多少天,你們出使的腳程會慢一些,得二十多日才能到,我估計也能比你們早到北翟大回城。”
“行吧,反正皇兄一切小心。”
“嗯,知道。”
兄妹兩個又說了些家常,大多是關於淳兒的,之後景烜才離開。
景烜離開後,常安公主看著他離去的的背影直至消失,面色悵然下來,不有嘆息。
迎浣見狀,道了句:“公主又在心疼太子殿下了?”
常安公主苦笑:“怎麼能不心疼啊?我就這麼一個同胞的兄長啊,看著他這樣自我折磨消沉,心都快碎了,可我也只能心疼,什麼也在做不了,只好儘量不提那些傷心事,不提故去的人了。”
已經許久了,她和景烜見面,都很默契的不去提褚歡,可褚歡這個人這個名字,以及那個孩子,是兄妹倆的痛。
她其實有時候也希望景烜可以走出來,再娶一個好姑娘,再要孩子,放下已經不會再回來的人。
可她又覺得,沒有人可以比得上褚歡,除了褚歡,沒有人配做她的嫂嫂,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取代了那個位置,她定是要十分心疼和遺憾的。
她很矛盾,便也乾脆不管老王妃想讓景烜續絃的事情。
她揮去腦中這些煩亂思緒,看了看天色,道:“明日又要離京了,趁著還有些時間,正好淳兒學堂那邊下學了,去接他一趟,擠點兒時間陪陪他,不然又說我這個當孃的不管他了。”
迎浣笑道:“公主可別怪小世子說您,您還真是不太管他啊。”
常安公主給自己辯解了一下:“那不也還是管了麼?”
迎浣都不想說她。
“不說了,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