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公主被囚?”
褚歡很是驚愕的跟燕無籌確認。
燕無籌頷首:“是,因為她這樣一鬧,周皇殺你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來了,先前本就暗中有這類傳言,說是周皇殺了你,只是許多人覺得你到底懷著嫡皇孫,周皇再不喜你,也不會不顧孩子,”
“如今常安公主進宮一鬧,周皇也因此如此震怒將其囚禁,便算是坐實了。”
褚歡有些擔心道:“她可別出什麼事啊。”
燕無籌知道褚歡的擔憂,道:“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周皇不至於吧。”
褚歡還是不太放心,道:“那可說不準,這位皇帝陛下,可沒那麼多人性,否則景烜不會遭罪這麼多年,他即便自己不動手,借刀殺人可太會了,你盯著些,有什麼情況來報於我。”
“是。”
褚歡道:“既然都鬧出來了,皇帝必定會壓下此事,你暗中推波助瀾,我要讓滿京城甚至於天下都知道,是他和皇后追殺我,讓我一屍兩命。”
“是。”
褚歡望向虛處,喃喃道:“接下來,就看他們父子的博弈了,不贏就是死,死的還不只是他一人,希望他早些振作吧。”
景烜是振作了,知道常安公主被囚宮中的時候,他這才沒有繼續守著靈堂,而是進宮去了。
皇帝就等著他來。
常安公主鬧了這一出,褚歡慘死的內情瞞不住,帝王名聲受損,皇帝自然是震怒的,但是他並沒有想要對這個女兒怎麼樣。
因為也不能,起碼這個時候不行,否則,他這帝王聲譽,便更加不堪了。
但是,不殺這個女兒,倒是可以好好用一用,興許能解了他當下的一個難題。
所以,他扣下常安公主在宮裡,等著景烜來。
他們父子,總得見一見的。
只是,見到景烜後,他震驚之後,很是恨鐵不成鋼:“你倒是出息得很,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豈止是狼狽不堪,簡直是不像個人樣了。
活脫脫的一副行屍走肉,沒有半點生氣,憔悴滄桑得好似都老了十歲,仔細一看,他的鬢角,竟然還長出了白髮……
景烜沒理會皇帝的挖苦,也沒有半點反應,他甚至沒有什麼要和皇帝說的,只是問:“婼兒呢?”
聲音淡漠到了極點。
皇帝不悅的皺了皺眉,道:“她在寧壽宮。”
也就是先太后的寢宮,常安公主以前在宮裡,就住在那裡。
景烜瞭然,繼續聲音冷漠的問:“你想如何?”
皇帝當即義正言辭道:“這個逆女,竟然敢闖進宮來當著朝臣的面胡言亂語汙衊朕,還口出不遜大有不敬,便是朕的女兒,她這養大逆不道也是大罪,自然是要按罪處置。”
景烜冷冷道:“只是如今,你沒必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不會殺她,扣著她在宮裡,除了生氣,便是衝著我來的。”
現在,他和皇帝說話,早已沒有半點敬意,連父皇兒臣都不願稱呼了。
有些面上的偽裝,已經不必了。
他看皇帝的眼神,還有濃濃的鄙夷不屑,嘲弄道:“你就說你想如何,不必說這些沒用的,我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