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忠於大羌,便也要全然忠於褚歡,而首要的忠誠,便是遵循褚歡的意願,不管怎麼樣,褚歡不讓他做的事情,他就不能做。
其實就算褚歡不說這些,但凡褚歡強硬一些勒令他不許輕舉妄動,他也只能作罷。
在已故大殿下的身上,他深切的明白一個道理,不要自以為是的為別人好而做一些失了分寸的事情,否則,多會適得其反。
“既如此,那就聽憑殿下決定。”
褚歡嗯了一聲, 道:“我娘那裡,你替我告訴她,當初我既然能放過褚玉津和褚漱玉,如今,我也不必要對裴臻趕盡殺絕,把未知的罪惡扼殺於搖籃,其實便把罪惡轉移到我自己身上,那我和那些我厭惡的人有什麼區別?她會明白的。”
“是。”
燕無籌沒有在王府過夜,和褚歡談好後,便連夜離開了王府。
可是,他夜半跑去藥廬的事情,總得有個交代,尤其是霓裳夫人。
顯然,霓裳夫人已經猜到,燕無籌去藥廬,是衝著裴臻去的。
所以,燕無籌離開後不久,她進來了,想要問褚歡什麼,卻又有所顧慮。
褚歡知道她想要問什麼,道:“你什麼都不要問,我也不想解釋,明天開始,我會為裴臻解毒。”
霓裳夫人吃驚:“當真?”
褚歡接著道:“給他解毒之後,我會給他下一種毒蠱,以後,但凡他心懷怨懟會對我不利,或是做些什麼,我會讓他被毒蠱啃噬而死。”
嘶……
“小主子……”
褚歡直盯著霓裳夫人,冷冷道:“蘇姮死了,我還要殺了裴夙,裴臻作為他們的兒子,在父母之仇面前,其中的是非對錯就沒那麼重要了,我總得確保他不會成為我的威脅吧?”
她噙著一抹輕諷的笑:“還是說,我該現在就殺了他以絕後患?”
霓裳夫人趕忙搖頭道:“不,小主子……別殺他。”
褚歡聳聳肩:“那就只有以蠱控制了。”
你跟他不解:“為何一定要是毒蠱?小主子有那麼多控制人的毒藥,不是也能用麼?”
褚歡輕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刀:“那誰知道穆先生會不會幫他解毒?”
霓裳夫人搖頭道:“不,不會的,若是小主子下的毒,穆韜也知道是何用意,只要不會直接威脅到裴臻的命,他不會貿然解毒的,若是裴臻真的……那我們也管不了了,到底小主子最重要,而且小主子的毒藥,他不一定能解開。”
褚歡道:“可我就是想用毒蠱,不想費勁給他一直定時準備解藥,反正只要他不作死,毒藥和毒蠱也沒什麼區別,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