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拂兮還想再勸,褚歡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拂兮便止了聲,掙扎了一下,只好點頭出去了。
褚歡等了一會兒,才見東莪和霓裳夫人帶著依舊戴著面具的燕無籌進來了。
他們跟著進來,而不是隻讓燕無籌自己進來,顯然,和拂兮一樣,擔心她單獨和燕無籌待在一起會有危險。
褚歡吐了口氣,淡淡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問他。”
“小主子……”
“王妃……”
霓裳夫人和東莪都想要勸。
褚歡不耐的出聲,凌厲了幾分:“我說了,出去!怎麼,現在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麼?”
她們自然不能不聽褚歡的話,但是,擔心也是本能的。
燕無籌嘆了口氣,低聲道:“諸位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她的。”
他的保證,自然不能信,但是,她們不能不信服褚歡,在褚歡的厲目注視下,只得都出去了。
他們走後,外面的門也被帶上。
褚歡目光審視著燕無籌,好一會兒不說話。
燕無籌也沒說話,任由她看著。
無聲的僵持了好一會兒,褚歡開了口,淡聲問:“你想對裴臻做什麼?”
燕無籌不意外,只是苦笑:“您還是猜到了?”
褚歡道:“藥廬裡的東西,但凡有你想要的,只要你開口,我都能給你,你也沒必要衝著那些東西去,那就只有裴臻了。”
既如此,燕無籌也沒必要隱瞞遮掩。
他銳利的眸中劃過一抹殺氣,坦言:“臣要殺了他。”
褚歡不明白:“你好端端殺他做什麼?”
燕無籌目光灼灼的看著褚歡,斬釘截鐵的道:“自然是為了給殿下剷除隱患,蘇姮已死,裴夙是一定要除了的,他活著,以後隔著父母的死仇,便是殿下的敵人,而誰也不能保證,裴夙會不會留有後手,他會不會有朝一日也知道殿下的身世,所以,他不能活。”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不只是他不能活,那個承載了大帝姬半生不幸和所有不堪的上庸城也不能留,只要他死了,上庸城便徹底不足為據。”
褚歡聽言,對這些不置可否,只是擰眉沉思之後,不悅的問他;“燕無籌,誰讓你擅自做主的?”
燕無籌反問:“臣不擅自做主,殿下會殺了他麼?”
褚歡是沒打算殺了裴臻的,所以,一時間沒有回答燕無籌的話。
燕無籌見狀,思索了一下,道:“如果當初冼夫人被裴夙和蘇姮害死,您一定會殺了裴臻的吧?可因為冼夫人還活著,您就對裴臻手下留情了,但是殿下,若是冼夫人也想要殺了裴臻,您又如何手軟?”
褚歡一驚,豁然抬頭問:“所以是我娘要你殺裴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