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原因,褚歡是不可能說的,但是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扯什麼理由來搪塞霓裳夫人,其實按照霓裳夫人的警惕和聰明,搪塞也是無用的。
褚歡強硬道:“我和他之間自有約定,我相信他不會害我也有我的道理,我若沒有把握,難道還能把我自己的命交給一個信不過的人手裡?你就不要過問太多了。”
霓裳夫人見她如此,便也不好多加過問了。
她只是不懂:“那小主子有什麼可懷疑的?”
褚歡道:“他不會傷害我和明王府,但是不代表不會做些別的什麼,他今日突然一反常態的要住在王府,必有別的原因,他住在你的眼皮底下,你盯著點就是。”
如此,霓裳夫人只得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會盯著他的。”
褚歡猜到沒錯,燕無籌留在王府住,確實是有目的的。
本來一連兩日他在王府過夜,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是很正常的在這裡住而已,霓裳夫人便有些鬆懈了,直到第三日的晚膳,他突然半夜潛出了院子。
他離開了住的地方後,藏在夜色中避開了層層把守的人,悄然去了藥廬。
而且他這般夜半出行很謹慎,還不是霓裳夫人發現的,是東莪夜半巡查王府各處的時候,途徑藥廬時,發現了幾乎藏匿在也得中看不清楚的他。
這不,如今王府本來就情況特殊,大半夜在王府發現鬼祟之人,東莪當即力喝出聲,而王府現在日夜都有明裡暗裡的人守在王府各方,雖然燕無籌避開了這些人,但是東莪出聲,當即引來了附近的人。
然後,就打起來了。
褚歡這邊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拂兮叫醒的。
一醒來,就聽拂兮道:“王妃,東莪和王府的護衛拿下了那位霓裳夫人的手下,霓裳夫人不知道如何處置,讓奴婢叫醒您。”
褚歡睡意瞬間全無,疑惑問道:“為何拿下他,他做了什麼?”
拂兮一言難盡的樣子,想了想,才措辭道:“他夜半遛出住的地方,避開了王府各處的明防暗哨,去了藥廬,被東莪發現了,引去了附近的人去圍攻拿下了他,”
“他是霓裳夫人的手下,東莪懷疑他半夜偷偷摸摸去藥廬是要對藥廬的藥動手腳,帶著他去找了霓裳夫人質問,霓裳夫人卻說得您來處置,讓奴婢叫醒您。”
果然燕無籌留在王府,是有目的的。
可是他好端端的去藥廬想做什麼?
藥廬裡,除了各種藥材和她煉製的各種藥和毒物,便還有一個……
裴臻!
那些毒和藥,他若有需要,只要開口,褚歡都能給他,但所以不會是衝著那些來的,那就是因為昏迷在那裡的裴臻了。
燕無籌想要對裴臻做什麼?
褚歡揉了揉眉心,低聲問:“他自己可有說什麼?”
拂兮搖頭道:“沒有,他甚至也沒有怎麼反抗就被拿下了,但是怎麼都不肯摘下面具,這般見不得人,東莪都懷疑他是有人假扮的了,可是霓裳夫人又說他是本人,只是霓裳夫人卻不知道如何處置,也是奇怪得很。”
褚歡嘆了口氣,道:“去帶他來見我。”
拂兮問:“若是要審問的話,那是要在外面正堂見吧?可要更衣梳妝?”
褚歡搖頭道:“不必,在這裡見就好,單獨的。”
拂兮聞言,忙勸道:“王妃,這樣不妥,那人身上可還有嫌疑呢,他這般半夜遣去藥廬,還不知道懷著什麼目的,您不能單獨見他啊。”
褚歡淡淡道:“他不會對我不利的,就這樣吧,我也不是審問她,只是有些話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