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帶什麼給景烜麼?
其實想想,還真沒有了。
既然要消失,就什麼都不該留下了,該留的,之前都送去了。
褚歡搖了搖頭,道:“沒有。”
衍王有些奇怪,小夫妻感情正濃時分開了這麼些時候,她還接連受了打擊和委屈,就不想去一封信跟景烜說說麼?
雖然景烜也肯定能知道京城的情況,但是旁人說,和她自己告知,始終是不一樣的。
而且景烜也遠在榕城危險之地,她竟是連叮囑問候的信都沒有一封要送去的?
見衍王納悶,褚歡怕他多想,笑道:“王叔不必多心,我和殿下一直都是有信件往來的,他專門安排了人來回送信,前兒我還收到了他的信了,”
“我有什麼想要和他說的,或是想送給他的東西,自會讓人快馬加鞭去送,堂弟和孟澤便是去,也沒有專門送信的人快,何必多此一舉?”
衍王恍然一笑,道:“倒也是了,是本王多操心了,你們小夫妻小別勝新婚,怎麼會不往來傳信以寄相思呢。”
褚歡笑笑,像是預設了所謂的以寄相思。
衍王很有分寸,看過了褚歡,也說了要說的事兒,便道:“本王還有些事要去忙,就不多耽擱你休息養胎了,日後若有什麼需要王叔做的,儘可派人去知會,不必顧慮。”
褚歡莞爾輕聲道:“我知道了,多謝王叔。”
衍王不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褚歡目送衍王的虛影消失在屏風後,人便蔫吧下來了一樣,沒精打采的躺下休息了。
。
第二日上午,皇帝就召見了衍王世子和孟澤,正式詔令他們啟程帶幾個太醫前往榕城。
然而剛下令,當日中午,皇帝就收到了榕城的奏報。
奏報不是景烜送回的,而是隨行官員寫的。
告知了榕城的情況,情況依然艱險,因為派兵控制,感染的趨勢緩了,死的人也少了,且明王無恙,並且親力親為的處理著各種事情,因為他雷厲風行的手段,勉強控制了局面。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暗中謀劃,還是時不時有風波鬧著,總有人趁亂試圖刺殺明王,還有人想將疫症染給明王,頗有些防不勝防。
皇帝看了奏報,卻並未有派人去加強對景烜的保護的意思,靜坐思量許久就把奏報擱在一邊,不再理會了。
此事,很快透過一個小內侍的幾經週轉,傳到了皇后這裡。
皇后噙起冷笑說了一句:“看來陛下,是打算讓他自生自滅了。”
皇帝的心思就是這樣,自己下不了手去對景烜如何,但是又不能忍受景烜聲望大還不好控制。
所以,他既想要景烜能活著回來,也希望景烜出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