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上庸城，可遠沒有現在的影響力，雖說與三國相安無事，是三國通商最重要的紐帶，但是也頗有些夾縫生存的。
而現在，上庸城在三國之間，地位已經不同凡響，裴家，也成了天下鉅富，富可敵國。
雖是彈丸之地不曾稱國，卻也差不多了。
燕無籌半是猜測，半是肯定道：“若沒猜錯，三王接連謀反，應該是他在背後挑唆的，不然不可能相安無事了幾十年，突然便接連起兵了。”
褚歡略驚。
褚歡道：“若是這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羌國內亂，於他和上庸城有什麼好處？”
燕無籌想了想，道：“他得到了大帝姬，而大帝姬的存在，為上庸城謀來了如今的一切。”
褚歡覺得這個推測方向有些勉強：“可這樣說，他總不會真的是為了得到我母親，便如此大費周章謀算一場吧，他又怎麼知道，我母親能有這個能力？便是當年我母親再聰明，也不能因此就能預料我母親能有如此成就吧？”
雖說有防患未然的說法，反過來也一樣，或許會覺得裴傾城……不，嬴芳月奇貨可居，但是，總有些說不過去。
就為了得到這位善謀聰明的羌國大帝姬為自己所用，便挑撥釀造了一國內亂？然後趁亂將逃難重傷毀容的嬴芳月帶走，而嬴芳月正好失憶了？
太過理所當然的邏輯因果，反倒是不合理了。
燕無籌想著，也覺得勉強。
本就不是她們瞭解很多的事情，一切都是根據所掌握的情況推測，眼下有些難以琢磨的，便想不明白了。
褚歡索性道：“你派人回一趟羌國，想辦法探查一下，三十多年前，羌國內亂之前，羌國和上庸城，我母親和裴夙，可有過什麼恩怨糾葛？”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燕無籌應道：“是。”
事情遇到了瓶頸，褚歡也沒什麼要說的了，道：“你說過，會在兩日之內做成歐文讓你做的事，今日最後一天了，還有英王，你該去辦事了。”
“是。”
“讓我娘好好養傷，不必擔心我和玉成，我們一切都好。”
“是。”
燕無籌走後不久，霓裳夫人便匆匆來了，想必是因為她改變主意要扣下裴臻的事情，想來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