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當即追問:“怎麼說?”
燕無籌道:“冼夫人說,裴夙審問她的,是當年大帝姬死前都跟她說了什麼,她有沒有告訴您大帝姬的身世和往事,雖然沒有直言,可是冼夫人說從裴夙的言語中推測總結了一件事,當年羌國內亂,與他脫不了干係。”
嘶……
褚歡睜大瞳孔,呼吸一滯:“羌國內亂,與他有關?”
雖然先前從裴夙的種種異常中有些許斗膽的猜測,可是,她還是覺得震驚。
“八成是,而且他之所以抓了冼夫人去審問,應該是當年大帝姬知道了這件事和他反目成仇的,他以為大帝姬就算死了不能親自找他報仇,也肯定告訴了冼夫人,就以重刑逼問冼夫人,確定可曾告訴過您您和羌國的關係,以及羌國內亂的真相。”
“不過冼夫人咬死了都說您還什麼都不知道,加上您之前也確實是這樣表現的,他應該是信了,原本是想殺了冼夫人以絕後患,如今冼夫人明面上是死了的,他應該放心了,不然,必定不會放過您。”
褚歡冷然一笑:“他不肯放過我?難道我會放過他麼?”
新仇舊恨,裴夙,她是一定要除掉的。
什麼狗屁生父,她也不在乎,她又不是聖母。
燕無籌提醒道:“不管如何,只怕都得殺了裴夙,不然只要您以大帝姬血脈的名分回到大羌,一旦公開您的存在,裴夙就會知道,那您想要死遁隱瞞的這些,就都瞞不住了。”
褚歡自然知道,裴夙一定要殺的。
她問:“兩日過去了, 你派人追查他的去向,還是沒有查出什麼來?”
燕無籌抿緊了唇,低聲說:“沒有,臣以為,應該是有人藏著他了。”
褚歡道:“繼續找,決不能讓他逃走。”
燕無籌道:“您覺得他會逃走麼?臣以為,他不會,因為您還在這裡,裴臻也在這裡。”
裴臻……
他一提,褚歡倒是反應過來了:“我倒是忘了,他再不喜歡裴臻,裴臻都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上庸城唯一的繼承人,即便他不是多在意,但是也肯定希望裴臻活著。”
所以,還真不能讓霓裳夫人把人帶走。
一旦裴臻被帶出明王府,放在了外面,霓裳夫人又不會隨時看著,難保裴夙不會讓人把他救走。
她立刻叫來了守在外面的拂兮,讓拂兮去攔住,不要讓霓裳夫人把人帶走。
等拂兮去辦此事後,褚歡很是不得其解的對燕無籌道:“我很好奇的是,他到底和當年的羌國內亂,能有什麼關係?”
以時間推算,現在的裴夙,是有五十多歲了的,那麼當年,裴夙應該二十上下,剛繼任城主之位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