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正在寫藥典第二冊,聽見有人進來,以為是拂兮她們,沒理會。
還是王舒行了禮,她聽見王舒逇聲音才抬頭看去。
看到景烜,她怔了怔,便繼續垂眸寫著。
景烜見她這般態度,心中失落臉色黯然,顯得略有些病氣的臉上,愈發的精氣不足。
他深吸了口氣穩著心緒後,示意王舒退下,然後手輕捂著腰腹傷口處,緩步走了來,站在她對面的桌案前,看著她。
她依舊繼續寫著,沒理會他。
景烜看著她專注編寫藥典的模樣,心緒格外複雜。
之前還不算徹底確認,如今,他確認了。
柳姑姑醒了,在東青的逼問下,說了那夜的事情。
她確實為了給馮毓然騰位置,那一夜去了關押褚歡的地方,趁著褚歡昏睡時,將褚歡捂死在睡夢中。
她說,她確認褚歡當時是斷氣了的。
所以,褚歡說的,是真的。
原來的褚歡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是附體而生的,只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以前是什麼人。
這樣離奇詭異的的事情,就發生在了他身邊,由不得他不信
她的這一身高絕醫術,想必也是以前會的,之前那般編造,無中生有的扯出一個神秘師父,他倒是信了的。
沒想到,都是假的。
他站著看她,她坐著寫字,就這麼無聲的僵持了許久,他才輕聲問:“你以前,是生的什麼模樣?叫什麼?”
褚歡筆鋒一頓,隨即淡淡道:“跟你沒有關係。”
景烜一時僵著。
他低聲道:“我想知道,告訴我好不好?”
褚歡想了想,便也就抬頭看他,說了:“就這張臉,這個名字。”
景烜皺眉,顯然是覺得她在敷衍。
見他不信,褚歡便冷呵一聲道:“你以為我附在她身上是偶然?自然是我和她有某些關係,才會有這樣的契機存在,我和她確實長得一樣,也叫同樣的名字。”
景烜想了想,倒也信了幾分。
確實,若是沒有一些冥冥之中的關係淵源,確實是解釋不通。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緣由,造成這樣的緣分。
他又問:“那你……之前是怎麼死的?”
褚歡:“……”
她沒臉說。
被人跳樓砸死這種事情,說實話,她真的說不出口。
太離譜了。
見她沒說,還一副一言難盡難以啟齒的樣子,他凝起了神色,問:“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