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景烜心中燃起的火焰,又在她的沉默中一點點的變得微弱,趨於熄滅。
最終,她沉默著轉身回了扶雲閣,一直在邊上充當空氣的拂兮二人默默跟上。
他沒有跟上,今夜也沒有在扶雲閣過夜了。
這場無疾而終的渴求和拒絕,又讓兩個人之間,無形拉開了難以橫跨的距離。
此後過了兩天,景烜都沒再出現在褚歡面前,平時除了睡覺他要賴在這裡,一日三餐也要和褚歡一道的,如今也都沒來了。
忙是一回事,主要就是怕面對她。
察覺他們之間出了問題,常安公主兩口子都默契的小心了起來,常安公主在她跟前,連呼吸都輕了。
弄得褚歡好生無語。
兩日後,褚歡做好了給姚若安用的要,在常安公主的陪同下去了衍王府。
姚若安也去了,是褚歡讓東莪傳話讓她去的。
今日,褚歡不僅要給老王妃調養身體,還得給姚若安用藥施針,偽造孕脈和體徵。
在衍王府待了大半天,午膳都是在這裡用的。
晚膳的時候,褚歡在湯盅底下,發現了壓著的小小紙片,上面寫了一個‘丫’字。
褚歡看到的時候,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拂兮就在一旁伺候她用膳,見她在湯盅下面摸出了紙片,奇怪了:“王妃,這是什麼?咦?湯盅底下怎麼會夾著這麼個小紙片?”
見褚歡面色不對,她忙道:“王妃恕罪,定是膳房的人做事不盡心,奴婢會去責問,讓他們以後小心的。”
說著,便上前一些,伸手想將褚歡手裡的紙片拿來丟掉。
褚歡卻在她伸手的時候,將小紙片收於掌心,抬眸看去,吩咐道:“你去膳房,替我帶一個人來,我要立刻見她。”
拂兮察覺出了不對,遲疑著問:“王妃要見誰?”
褚歡盯著拂兮道:“一個叫王丫的粗使婢女。”
拂兮一愣。
她仔細想了一下,並沒有印象,她跟在褚歡身邊三個多月,也沒發現過褚歡接觸過這麼個人。
可褚歡卻點名要見……
顯然剛才的那個紙片,和那個王丫有關係。
褚歡語氣暗暗加了幾分施壓的意味:“你要立刻去,立刻帶她來見我,你可以事後再跟景烜稟報此事,但是,在我見到這個人之前,你不許去亂說。”
見褚歡神色如此沉肅,拂兮只得點頭,也不敢耽擱,忙去了。
褚歡看著手中紙片,眼底泛著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