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聲道:“他們瞞得好緊的,若有孕三個多月了,便不可能是剛知道的,可卻等現在胎都穩了才公開此事,當真是警惕小心得很。”
英王道:“那母后原本的計劃就不行了,看來真的要找天仇門出手了。”
原本,皇后之前雖然也打算找天仇門讓褚歡一屍兩命,但是還是想盡可能不弄那麼大,不然皇帝和景烜連番追查,她必定麻煩纏身。
而且,皇帝只怕查不到也會認定是她做的,因為她比馮家都有動機除掉褚歡。
所以考慮再三,若能讓褚歡合理的意外小產就好了,旁的再圖便是。
可三個月前容易小產,磕一下碰一下都有驚胎小產的風險,過了三個月胎穩了,便不好用這個方法了。
尋常的意外弄不掉,便只能弄一些刻意的意外,可褚歡有孕,身邊保護的人肯定很多,而且必定警醒得很,旁人只怕難以靠近,根本不好下手。
而且,都是要落下謀害的痕跡,與其費心謀劃所謂的意外,還得各方費心抹痕跡,不如藉著馮家的名頭,找天仇門刺殺褚歡。
一了百了。
本想拿捏著馮家的把柄,說不定後面還能有大用,現在,用就用了吧。
皇后點頭道:“此事本宮會派人以馮家的名義和天仇門去談,你就不用管了。”
英王道:“可是母后,借用名義買兇殺人,可沒那麼簡單,天仇門肯定會求證此事的,馮家若是不配合,那……”
皇后篤定道:“你放心,本宮自然有法子讓馮家配合,反正你別過問,就當不知道此事。”
英王擔憂道:“兒臣自當聽母后的話,可是母后,兒臣還是想知道您如何讓馮家配合?兒臣也好心裡有數,心安一些。”
皇后見他神色憂慮,以為他擔心自己,很是欣慰。
雖然這個兒子有些蠢鈍,但是到底還算懂事……
然而,她想多了,英王只是想確定皇后的計劃不會有敗露的風險,確定自己不會被牽連。
皇后勾了勾唇,對英王意味深長道:“你當和馮毓然有婚約的弈王世子是怎麼死的?”
英王怔愣。
皇后又道:“還有當年和景烜自幼定下婚約的姚若安,又為何會失身於景函?”
英王震驚了:“母后是說,這兩件事……都是馮家?!”
他一直以為,姚若安的事情,是他母后所為,以為馮毓然的未婚夫,還真是翻車壓死的……
皇后冷笑:“馮家想再出一個皇后的心,可再強烈了,可惜景烜自幼被馮氏定了姚若安,馮毓然也被陛下許了奕王府世子,明擺著不想讓馮家再出皇后,可馮家不死心啊。”
她越說越嘲諷:“尤其是那個馮毓然,自命清高,自以為自己生而不凡,只該做皇后,瞧著是個嬌弱心善的,其實也是蛇蠍,毀了姚若安,謀殺自己的未婚夫,只為了等著嫁給景烜,可惜被一個褚歡截了。”
若是褚漱玉,或許馮毓然不會那麼受不了。
可是褚歡啊,一個賤籍妓子生的庶女,比尋常的庶女還要低賤,卻陰差陽錯成了明王妃,佔去了馮毓然心心念唸的位置。
這便罷了,她還得了景烜的心。
呵。
英王還是不可思議:“可是,姚若安的事情不是母后您和安陽王府一起做的麼?兒臣一直以為是您,兒臣記得您也動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