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會醫術一事關乎重大,英王趕忙進宮去了。
皇后聽英王提及褚歡會醫術,也很是吃驚:“本宮怎麼從未聽說她會醫術?”
她可是也派人把褚歡查了個遍的,之前讓褚家用庶女替嫁,褚家也和她說過有關褚歡的情況,從未發現過褚歡會醫術。
英王道:“兒臣也是震驚,那個藥包是兒臣找人專門配的,她卻輕易就能聞出那是傷胎的藥包,褚漱玉說,褚歡還自稱會毒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皇后忽然想到什麼,當即道:“怕是真的。”
英王驚惑:“母后的意思是……”
“之前她惹怒我,便是脫離我的掌控還與我作對,原本本宮給她下了噬魂丹控制她的,可這個只有本宮才有解藥的毒藥,竟然解了,之前以為是明王養的大夫解的,如今看來不然。”
皇后面色凝重至極:“若是明王手下 的人能解,何至於到了褚歡身上才正好解了?此前一直沒有任何風聲,只怕多半是褚歡真的精於醫術,還會毒術。”
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她幾乎可以篤定,褚歡真的善於醫毒。
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
噬魂丹的毒解了。
秦家的秦啟月落水危急卻被救回一命。
還有靜華長公主的兒子周謹默怕也是她救治的。
她密切關注明王府,所以知道最近褚歡經常不是跑靜華長公主府,就是跑衍王府。
而衍王府的老王妃,那個年紀了,以前身體是外強中乾的,一直都要太醫調理身體,她自己也不按醫囑,沒什麼精氣神出門,所以都不大進宮參加宮宴了。
可前兩日中秋還入宮了,當時看著氣色很不錯,可是近來衍王府都沒傳太醫去了。
只怕也是褚歡。
英王還是想不通:“可是母后,她一個被驅逐丟棄在莊子裡的鄉野女子,又怎麼可能會醫術?”
皇后眯起鳳眸,沉聲道:“她可一點都不像是被丟在莊子長於鄉野的女子。”
長於鄉野未經教化的女子,再如何生得好,也該是小家子氣畏畏縮縮的才正常,她當初就是想讓景烜受辱,才默許褚家用褚歡替嫁。
可褚歡非但不粗鄙,反而比許多高門貴女,更有貴氣和膽魄,好似與生俱來的一樣。
若是真的被驅逐農莊長於鄉野,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場派頭。
只怪她之前想得簡單,以為是景烜讓人教養過了的,畢竟她很確定,成婚之前,褚歡說話做事,絕對是很小家子氣的,婚後一開始也這樣,慢慢地才開始囂張。
可如果那都是裝的呢?
如果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之前在掩飾,後來知道自己穩了,便慢慢撕掉偽裝……
皇后咬牙:“以前我只以為是她會學能裝,才有了這麼一身氣派,也仗著攀上了高枝不怕死,現在看來,只怕沒那麼簡單。”
皇后越想越心驚:“不行,本宮得查清楚,她若真的精於醫毒,也不知道會不會幫景烜好起來,而且,她這般氣度性情和能耐,絕不可能是褚家丟在農莊不管八年的女兒,一定要查清楚!”
她說著,就打算叫人來吩咐去辦此事。
英王叫住了她:“母后,此事您後面再安排人去做,眼下我們談談更重要的事情,您讓兒臣想辦法讓褚漱玉去探褚歡懷孕月份,已經探到了,三個多月了。”
聞言,皇后又驚了:“三個多月?怎麼會?那不就是她剛嫁給景烜就有了?”
這個,英王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