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輕聲道:“那位裴大小姐因行商之大義,幫過許多貧苦之人,所以在天下廣有美名,不知道多少人感念她的恩情,”
他眉眼間盡是憧憬:“以後你會救很多人,尤其等你說的那個剖腹產子的法子傳揚開,被廣泛使用,就能救很多女子和孩子,他們也會感念你的恩情,會視你為恩人,都是一樣的。”
若能一樣,也是好的。
雖然換了芯子,但是這具身體這個身份,依然是裴傾城親生女兒留下的,她所做的一切,最終都會是那個無辜可憐的小姑娘做的。
即便她的身世不能公之於眾,可是若能憑著她將要做的事情,能讓母女齊名,也是別樣的美滿。
至於她最糾結的,原主會不會原諒冼氏的隱瞞和以她性命作賭,還賭輸了讓她枉死的事情……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的。
所以,先不想了吧。
她只需要做好她力所能及該做的事情,就夠了。
她不是替原主原諒冼氏,原主的態度她無權替代,她只是自己,想要維續這段她前世不曾有過的母女之情罷了。
可能是許多想知道的事情都從景烜這裡得到了答案,也想明白了一些心事,褚歡也沒精力和景烜繼續扯淡了。
她很快就困了,然後也睡了。
可能是剛才相談甚歡,她也實在是困,景烜提出和她一起午休,她都沒反對。
算是默許?
不,其實是她意識不太清楚,沒聽見景烜的話,也沒注意到他躺下了……
。
褚漱玉回到英王府,將褚歡讓她轉達的話告知了英王。
也質問了英王:“殿下為何擅自做主,讓我佩戴這樣的東西去褚歡面前晃?您可知道,妾身差點就因此受累了。”
原本就因為褚歡的事情而煩心,她這般質問控訴的態度,讓英王頗為不耐:“你這不是有驚無險麼?既然都沒事,還計較什麼?”
褚漱玉面色僵著,只覺得面前的男人醜惡至極。
她以前為什麼就那麼執著於嫁給他?
她怎麼就嫁了這麼個人!
英王問:“不過,你說是褚歡自己聞出這個藥包的作用,這又是怎麼回事?”
褚漱玉壓下心頭的不快,低聲道:“她會醫術,而且看樣子,應該很厲害。”
英王震驚:“什麼?她會醫術?以前沒聽你提起過?”
褚漱玉自己還奇怪呢:“妾身都不知道的事情,如何能與殿下說?說來妾身也很意外,褚歡被丟在莊子裡這麼多年,都是自生自滅,能存活已經不易,怎麼可能會醫術?”
英王沉著臉沒說話,心頭的繁亂愈發沉重。
褚歡會醫術,褚漱玉沒說過,他母后也查過褚歡,可也都沒查到過褚歡學過醫術的事情啊。
若褚歡會醫術,那她醫術到什麼程度?
她會不會是景烜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