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刁鑽的問題!
這個時候,真誠才是必殺技。
她含著眼淚的眸子深深望著他,懇切道:“褚家棄我,從未善待過我,我自然不會以德報怨,可殿下現在是我的夫君,是我唯一的依靠,只要殿下不棄我,我絕對不會背叛殿下。”
她話音一轉,壯起膽子道:“再說了,殿下若是成了,誰能比殿下給的出路更好?殿下若不成,又有誰可以給我活路?我只有殿下一個選擇。”
她在賭。
景烜饒有意味的審視著她,還真思索起了對她的處置。
日子無聊,放著這麼個東西在眼皮子底下逗一下,倒也不錯。
反正人在他掌控之中,再居心叵測,也翻不出大浪。
他來了點興致,“哦?你不妨說說,你想要什麼出路?盼著本王登位至尊,你好做皇后?”
鬼才想做皇后!
她沒那麼想不開,想要被關在一個牢籠,仰望著男人活著,還得容忍自己丈夫一群女人一群孩子在面前晃,然後把自己變得面目全非。
她離開這裡浪跡天下,一邊治病救人一邊賺錢,然後找一個只屬於她的美男養著她不香麼?
褚歡咬了咬唇:“想是想的,這世間的女子,誰不想做皇后?”
景烜嗤了一聲,笑她異想天開:“一個庶女,你也敢想?”
褚歡僵著面容,佯裝難堪的低下頭。
景烜沒心思和她繼續掰扯了,懨懨道: “帶她下去,安置了。”
這就是放過她的意思了?
褚歡心跳漏了半拍,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總算沒有白費她的一番唇舌。
東青帶她出去了,褚歡不敢多問,低頭跟著出去。
景烜轉身回到裡面的榻上,坐下躺好閉目養神,似乎並不受褚歡的絲毫影響。
褚歡被安排在一個 比較偏僻的院子,叫頌茗居。
不是王妃住的,通常來說是侍妾居住的規格,這樣安排,是在羞辱她。
然而,誰在意啊?
能讓她活下來,住豬圈狗窩也沒問題。
褚歡坐在房中,對著銅鏡看自己的臉,都懷疑這是自己的的前世了。
太巧了,有魂穿附體的機緣,同名同姓,還長得一模一樣,也就是她前世三十了,現在才不到十六歲,一個成熟一個稚嫩的區別。
不過也挺好的,她還活著,還是熟悉的自己,並且滿三十減十四 ,就是穿到這啥也沒有的封建古代,不太划算。
可能是暫時保住了命,沒有了那份心慌茫然籠罩她,這個時候,她又一次深切的感覺到了一股不屬於她的不甘和憤恨,是原主留下來的。
原主很不想死的,是死不瞑目的……
捂著心口,褚歡感覺有點窒息。
不多時,她陪嫁的人也被送來了。
這些人在她昨夜被關後,也盡數被關起來了,本是要和她一起遣送回褚家的,如今她被放過,這些人自然就一併留下。
看著跪在面前的的十幾個丫鬟婆子,褚歡靜靜看著,許久沒叫她們起來。
都是原主的嫡母在她出嫁前安排的,不知道多少個眼線在裡面。
但是有人等不及了,只見前排的婢女蘭新突然起身,對其他人吩咐:“好了,你們都起來退下吧。”
那些人還真就聽話的起身出去了。
褚歡挑眉,這是當著她的面越俎代庖?
哦豁,來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