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直接離開了,幾個人也跟著走了。
只留下盧大夫絕望的叫喊。
出了這個暗室後,拂兮問褚歡:“王妃要殺了他麼?”
褚歡淡淡道:“既是被逼的,該死的便不是他,嚇嚇他而已。”
拂兮瞭然,不再多問。
褚歡又去了康大夫所在的屋子。
褚歡一進門,看著故作淡定的康大夫,直接就道:“康大夫可知道,剛才盧大夫已經招了,我孃的身孕只有一個多月,你還要繼續瞞著麼?”
康大夫臉色變了:“你說……老朽不知道王妃在說什麼!冼夫人身孕兩個多月,絕對錯不了,王妃莫要以為老朽會輕易信了這子虛烏有的話。”
褚歡輕笑一聲,卻滿是冷意。
她瞥了一眼褚勝,褚勝會意,冷聲開口:
“康大夫,剛才盧大夫已經招了,是褚戎威逼利誘他作假,可是公爺絕對沒有授意褚戎這樣做,一切都是褚戎假借公爺的名義,你確定冼夫人真的有孕兩個多月了麼?”
康大夫愕然看向褚勝:“你說什麼……”
褚勝道:“你最好如實說來,那若是公爺的孩子,絕對不容混淆作假!”
得了褚勝的話,康大夫便不敢繼續否認了,驚惶的道出了真相;
“是……是褚戎,他說公爺勒令,診出冼夫人的孕脈後,不管什麼月份,都要一口咬定兩個多月,我以為是公爺的意思,我畢竟靠著褚家過活,豈敢違逆啊……”
到此,事情已經瞭然了一半。
褚歡深吸了口氣,淡淡道:“該問的都問了,二位也都聽到了,走吧,去見父親他們。”
一直不說話的連翹姑姑問:“王妃不審問于濤了?”
褚歡道:“我娘孕脈謊報的真相,才是這次事情的起因,掀翻了這點,旁的便站不住腳了,他那裡的問題,得揪出了幕後黑手,自然一目瞭然。”
也是。
如此,幾個人都跟著褚歡回了冼氏的院子。
大家都還在那裡等著。
一個比一個著急,某幾個人恨不得離開這裡去以謀後路,可是有景烜坐鎮,誰也不能走。
她一回來,景烜就急忙上前來,拉著她就問:“還好吧?”
褚歡莫名道:“我有什麼不好的?”
“你……”景烜都不知道怎麼說她,就很無奈。
褚歡反應過來,哦,她有孕,他是擔心他去審問兩個人就能累著傷著孩子?
褚歡無語:“我又不是泥捏的。”
景烜咳了一聲,他確實是有些過分緊張了。
他就覺得,她有孕了,就嬌了。
在場的人見到景烜這樣著急褚歡,褚歡卻並不是多在意,好似還嫌棄景烜著急她,都有些奇怪。
這明王殿下,也過分在意褚歡樂了。
褚眀修夫妻兩和褚老夫人都翹首等著審問的結果,不用褚歡多說,褚勝和連翹分別去回稟了。
聽了褚勝的稟報,褚眀修當即臉色大變,豁然起身指著一邊的褚戎怒問:
“褚戎,是你?你竟然敢背叛本公,指使大夫誣陷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