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眀修不贊同刑訊審問,沉著臉色道:“這件事事實明瞭,你如此還要刑訊審問,是要屈打成招也要為你娘脫罪?褚歡,你以為你這樣,就能保住你那個娘?”
褚歡道:“是不是屈打成招,父親派人看著便是了,未到最後,父親怎麼就篤定,你現在看到的就是真相呢?”
她看著于濤和看到人,再看著青佩的屍體,扯唇輕嘲:“難道剛才的種種,青佩沒有必要的死,還不足以讓你看出來,此事存在端倪?抑或是,你其實也並不想查清楚這件事?”
褚眀修咬了咬牙,思量著沒表態。
景烜走到褚歡身邊,對上褚眀修,不容置喙道:“此事要不要繼續查,如何查,已經不是褚公你說了算了。”
他語氣強硬,支援著褚歡想做的一切。
這時,在園子外面聽著裡面動靜的褚老夫人進來了。
老夫人進來後,表態道:“老大,就讓她查吧,老身說過,不信冼氏會做出這等事,此事總得查清楚的。”
如此,褚眀修也只能半推半就的允了。
“既如此,你就查吧,讓褚戎……”
褚歡直接打斷他的話:“不要褚戎,適才的事情,褚戎已經存在嫌疑,父親,請派另外信得過的人。”
跪著的褚戎僵了僵,握緊拳頭咬緊了牙。
褚眀修自然相信褚戎的,但是既然情勢如此,也就叫來了另一個心腹褚勝來。
褚老夫人也派了心腹連翹來盯著。
而褚戎低頭跪在那裡,已然面色發白。
鄧氏也有些不安,尤其是看到褚戎那個樣子,更加不安。
接著,康大夫和于濤都被分別關押,褚歡沒有去審訊他們,而是先審問起了東青帶回來的盧大夫。
一去一回,正好這個時候,東青把人提回來了。
盧大夫是個中年男子,看著還挺老實的,只是眼下,極其不安。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嚇人,還是對面的陣勢嚇人,亦或是……心虛。
褚歡坐在他對面,身邊站著的是東青和溪泠,再有的就是褚眀修派來的褚勝和褚老夫人派來的連翹姑姑。
褚歡開口問了一句廢話:“今日一早,盧大夫給我娘診出的孕脈,盧大夫應該還記得吧?”
盧大夫趕緊回話:“小的記得,不知道那位夫人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褚歡問:“她腹中的孩子多大了?”
盧大夫戰戰兢兢:“兩……兩個多月……”
安謐冷聲道:“胡說,分明才一個多月,你為何要說兩個多月?”
盧大夫聞言,驚忙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