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儘管很看重秦成這個首輔,可皇帝喜歡的是純臣,或許當年秦成是純臣,才能得皇帝重用擢升首輔。
可因為和景烜的矛盾,秦首輔立場偏頗,已經明確站隊皇后母子,皇帝雖然還重用他,卻絕不可能還信任。
只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
秦成在朝中已經有了自己 的勢力黨派,加之站隊英王,牽一髮而動全身,皇帝把他提起來,在想幫他打壓下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能把秦家和秦首輔如何,但是讓秦首輔丟臉,皇帝自是樂見其成的。
褚歡今日特意出去把秦首輔臭罵一頓,自然也是有這些考量的。
褚歡問:“雖說我這次佔了理,可秦成畢竟是當朝首輔,這般如此丟人受辱,必定會引起朝中不滿,陛下會不會為了粉飾太平,讓我去跟秦家賠罪?”
景烜淡淡道:“不會,畢竟秦成心懷惡意在前,何況,皇室的臉面,比他秦家的臉面重要太多了。”
褚歡勾唇:“那我就放心了。”
景烜想到什麼,手中攪拌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繼續,隨口似的問:“其實你不用理會他的,東青自會應對,你為什麼要特意出去這般應付他?”
褚歡聳聳肩,輕嘲道:“我想見識一下這等無恥陰毒的人啊,而且,我心裡不痛快,不啐他一頓實在是難受。”
景烜凝了凝眸光,停下動作看她,輕聲問:“為何不痛快?是因為知道,他在算計對付我麼?”
褚歡眸色一頓,隨後目光透徹的望向他,“不是,我只是單純的對人渣唾棄,看他不順眼,跟你沒有關係。”
聽言,景烜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
“不過,我也是為我自己,我與你現在是夫妻名義,便是榮辱與共,你名聲被損於我無益,我自然不能看著他這樣明目張膽的算計抹黑明王府。”
聞言,景烜眸間流轉著些許光彩,看著她淡淡笑著。
然後,把手裡溫度已經能喝的花茶遞給她。
褚歡看了看,確實也有些口乾,便端來喝了。
見狀,景烜笑意更濃,只是自己都沒察覺到這份隱約的雀躍。
景烜提醒道:“你這次將秦首輔罵吐血,等同於站在我這邊與她們作對,這於你是多此一舉毫無必要,皇后必定會對你氣極,也會疑你,你和她,怕是要提前撕破臉了。”
正常來說,褚歡這次應該發揮自己勾引他的作用,吹枕邊風勸他派人去救秦啟月,以助秦啟月安好後嫁去沈家。
她非但沒做,還做了不該做的,為了維護景烜和明王府,當眾讓秦首輔難堪,還把人氣吐血。
皇后那樣的聰明人,即便不懷疑褚歡投靠了景烜,也會懷疑褚歡對景烜動了心,才會如此維護。
女子一旦對自己監視算計的人動心,便不好掌控了,也不能信了。
褚歡被他以提醒,有種爽夠了才清醒的感覺,忍不住自我唾棄一番。
還真是啊,你這一遭,算是跟皇后作對了,皇后也必會惱恨懷疑她。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也沒什麼後悔的,吐了口氣,一副看開了不在意的樣子。
道:“撕破臉就撕破臉吧,反正我毒解了不需要仰她鼻息,不過是她可能會對付我,這點我擔心也無用,就看你的能耐了。”
她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對景烜問:“你應該會保護好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