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兮趕忙扶著她,憂心道:“王妃,您這兩日親自照顧殿下實在辛苦,何必出來應付這等卑劣之人呢,甚至可怎麼受得住?奴婢這就扶您回去休息。”
褚歡沒骨頭似的挨著拂兮,迷惘無助的低聲道:“殿下病了,秦家如此用心險惡,我若不出來撐著,這明王府豈非讓人平白潑髒?莫說廢話了,快扶我回去。”
主僕兩個的聲音不大,像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可也並非聽不清,周圍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見了。
“是,奴婢這就帶您回去。”
拂兮叫來溪泠,一左一右攙著褚歡轉身回王妃。
可人還沒回去,剛被扶上石階,褚歡便暈了過去。
“王妃!”
拂兮二人連忙叫她,慌得不行。
周圍人也是一驚。
東青當即道 :“快帶王妃回去,讓女醫給她看看,殿下病倒,這個時候王妃可不能出事。”
“是。”
應聲後,倆侍女攙著昏迷的褚歡趕緊回了裡面。
東青也趕緊跟上,兩側的侍衛隨著收隊回去,王府的門再度緊閉。
留下門口那些圍觀的人,面面相覷,眼神交匯。
。
門被關上的時候,褚歡便睜眼,從拂兮和溪泠的攙扶中站好,一派清醒精神。
“東青,去,儘快將剛才門口的一切散佈開來,幫助秦家讓輿論鬧得更大些,就說秦首輔跪在明王府前賠罪求醫,被明王妃罵的吐了血,昏迷著被帶回秦家的。”
“可若是如此,那王妃的名聲……”
褚歡不屑一顧:“我原本就沒什麼名聲,而且只有這樣,才能坐實秦家欲毀明王府的惡名,之後反轉的時候,才對我越有利,你只管去做,自會有人替我正名。”
“是。”
東青去辦事了。
褚歡悠哉的回扶雲閣。
沒想到剛回到扶雲閣,景烜在等她了,哦,還在煮茶來著。
兩日前不歡而散,如今見到,兩個人都狀若無事。
景烜饒有意味的笑著:“我們兩個倒真不愧是夫妻,都能把秦成那個老匹夫氣得吐血。”
雖然他沒出去,可是門口發生的事情,有人去盯著,先褚歡一步回來稟報了的。
褚歡坐下,涼涼道:“殿下這個時候,應該在靜心閣好好養病的,我現在可是以你病著做噱頭的,宮裡陛下估計盯著呢,你這王府應該也不是全然一心的,還是謹慎些的好。”
景烜道:“放心,王府銅牆鐵壁不為過,本王不想傳出去的事情,沒有人能傳得出去,而且你今日這樣,未嘗不是父皇樂見其成的,你不就是猜到這點,才如此的麼?”
他倒了杯剛煮好的花茶,拿起木勺攪拌散熱。
褚歡確實是猜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