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醒來後才翻過一日,便是七月初七了。
褚歡打算出去看看燈會的。
一早,常安公主便來尋她,問要不要一起去逛廟會和燈會,廟會是白日,燈會是晚上,都很是熱鬧有趣。
褚歡白天不想出去,太曬了,熱就算了,還會曬黑。
她現在也容易累,但是想著自己去也是去,跟常安公主一起還正好有伴,就應了晚上一起去看燈會。
然而,太陽下山後,倆人正打算出去時,景烜過來了。
醒來後養了兩日,人都好了,看起來也沒了那幾分羸弱。
他一來,見倆人都便裝好了,一副正要出門的樣子,哪怕戴著面具,都感覺到了他的鬱悶。
他對常安公主道:“今夜就不用你陪你嫂嫂了,我要和她一起出去看燈。”
聽他這話,褚歡垮了臉。
常安公主驚訝:“啊?皇兄你要出去?你不是要養病?”
“已經好了。”
常安公主不高興:“可是我已經和嫂嫂哦約好了啊,這都要出去了,你怎麼能這樣橫刀奪愛呢?”
景烜:“???”
他氣結:“讓你好好讀書的時候你就知道野,如今連個話都不會說,什麼叫橫刀奪愛不知道?褚歡是我的王妃。”
常安公主撇嘴。
“且,你一個當孃的人,就這樣自己跑出去玩?淳兒你不管了?”
常安公主道:“那不是有乳孃她們麼?有乳孃照顧,我出去玩一會兒又不打緊。”
景烜:“是不打緊,但是你想去自己去吧,別惦記我的王妃,她又不是沒夫君陪,用不著你這個小姑子充數。”
這話把常安公主氣到了:“景烜,你……”
景烜沉了臉色:“你叫我什麼?”
常安公主頓住,噎著聲音有些心虛不安,可轉念一想,自己佔理。
她立刻氣哼哼道:“是你自己太壞了,身為兄長,這樣挖苦自己的妹妹,明知道我和孟澤分隔兩地,還這樣戳我心窩子,哪有你這樣做兄長的?”
她是因為知道景烜成婚的事情 ,並且娶的還是褚家替嫁的庶女,便剛出月子不久就趕著回京了。
可她的駙馬孟澤還留在武陽,處理一些家族瑣事,得中秋之前才能回京。
這種節日,她夫君不在身邊,都夠鬱悶的了,景烜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
景烜從善如流:“是,這是我不對,行了,你自己玩去吧,我還要和你嫂嫂出去。”
常安公主還沒吱聲,褚歡坐不住了:“我說,你們兄妹倆能先消停一下麼?當我是個木偶誰拿到就算誰的?尤其是你景烜,我說過我願意跟你一起出去了麼?”
景烜皺眉反問:“你不應該跟我一起出去麼?”
褚歡:“我為什麼應該跟你一起出去?”
“我們是夫妻。”
褚歡:“……”
想反駁一下,好像又反駁不出來。
景烜嚴肅道:“而且,你……身子不便,本是不宜出去的,我不放心讓你和這丫頭出去,除非我陪著才能放心,不然你別想出去了。”
褚歡:“……”
這個賤男人!
常安公主聽著,本還奇怪褚歡哪裡不適,又想起褚歡前幾日說來月事了,可是轉念一想來月事也不妨礙出去玩吧,都那麼多日了,褚歡也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