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對了嘛!礦主大人跟你阿爸一直是上下級,正副手的關係,你小時候,他還抱過你哩,去去又有何妨?”郎信完成了主人交待的任務,心情大好。
無奈礦主令下,阿霞非去不可,大老黑的婆娘就讓丈夫陪著一起走了。
卻說在石旮旯拐那地方,山嘴邊上的樹林裡,史楨祥派出的兩個打手,正埋伏在那裡,眼見著遠遠地來了三個人,他兩個就商量起來了。
其中一個道:“鐵哥,主人安排我們收拾兩個,現在來了三個,怎麼辦?”
另一個道:“兄弟,你看,那邊上的是大老黑,武道三階的副礦管哩,你身手比我更好,你先去一招把他幹暈就是了,畢竟主人沒讓我們打死他。這邊的郎信,就交給我,我還是能保證一招乾死他的。”
“嗯嗯,鐵哥,那阿霞要是跑了怎麼辦?”
“她能跑多遠?跑不了她!憑我們兄弟兩個,要是讓她跑掉了,我們也就不要混了。
嘿嘿,別說跑不掉她,就是主人讓我們把她打暈,又不許我們打傷她,更不許把她打死,怎樣做我都想好了!”
“怎樣才能做到主人的要求?”
“簡單!我們幹掉這兩個時,追上去,捂住鼻子和嘴,把她給弄暈也就是了。”
這兩個商量好了,單等那三個過來。
卻說大老黑父女倆跟郎信一路走來,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往日常走的山路上會有人來打悶棍!
這三人剛剛走到石旮旯拐這兒,就聽得有人暴喝一聲:“拿錢來!”
三人驚得猛然往發聲處看去,不想另一邊一道人影躥至,手起一棍,正中那郎信後腦!
棍落處,紅白之物灑了一地,這一棍,“砰”地一聲,硬生生把郎信後腦打 爆了!
郎信是一聲也不曾發出,死屍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驚得大老黑父女二人不由得倒退數步,轉頭看時,不待這父女二人發出驚呼,又“砰”地一聲,大老黑早已被人又一棍幹翻,倒在地上。
阿霞雖然嚇得花容失色,短促地驚叫了半聲,一看阿爸被打倒了,蹲下身子,一把抱起大老黑,連哭加喊,一聲叫阿爸,一聲喊救命!
然而兩個人蒙面立在身側,嘿嘿奸笑,一個來抱阿霞,另一個抬手就來捂阿霞的嘴!
此時阿霞心中驚惶害怕,極力掙扎,卻又哪裡掙得脫?眼見得鼻子和嘴巴都吸不得生氣,阿霞眼前發黑!
正在此時,遠遠地有銀角馬蹄聲得得傳來,馬上人早已大呼:
“那邊蒙臉的傢伙,你們是幹什麼的?”
這人喊叫一嗓子,嚇得兩位打手心頭一顫,不由得動作都慢了。
然而那邊馬上叫喊的人又大聲喝道:
“你們幾個,都給我趕緊上前,抓住那兩個蒙著臉的傢伙,看看是什麼人,竟敢在我史楨祥的地皮上行兇搶劫?”
這邊兩個打手聽了,就跟得了暗號似地,都是趕緊放手,躥入山嘴旁邊的山林裡——逃之夭夭了。
兩個打手走了個沒影沒蹤,殺人現場上,史楨祥早已到了。
史楨祥到了現場,早有家奴驚報:“老爺!這邊被打死的是我們的郎信,那個被打暈的是大老黑,啊不,是副礦管老李;這個丫頭是老李的女兒阿霞。”
史楨祥跳下馬來,早已在原地一呼二喝地痛罵:“到底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敢動我史楨祥的人?你們給我查!查!一定要查到他是哪個!看我史楨祥不扒了個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