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黑忍不住向兒子厲聲大罵:“發你嗎的什麼瘋?你他嗎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
大老黑的兒子被這麼一罵,頓時聲音就低了下去,又覺得自己被罵得有些委屈,就一賭氣,出了家門,往那二畝地山礦裡掏挖靈石去了。
大老黑的婆娘一看,喲,兒子,你不能就這麼一口水也不喝就走呀。於是大老黑的婆娘爬起來叫住兒子,然而兒子追問為什麼家裡亂成這樣,大老黑的婆娘一時也無話可說——
大老黑家裡,往日那淡如止水的正常生活,一下子全亂了套。
第二天,這邊正還是張家哭,李家鬧的,那邊的烏家山礦礦主史楨祥卻是坐在自己的小樓前,蹺起二郎腿,悠悠然向身邊的家奴道:
“你們兩個,給我分頭跑一趟。”
說著話,史楨祥伸手指著兩個人吩咐。
這兩個被點到的家奴,趕緊哈腰道:“請主人指示!”
“嗯,苟飛、郎信,你們兩個,一個去大老黑家,一個去張死硬家!”
“主人讓小的去,不知是去做什麼?”
“做什麼?哈哈哈哈!你倆附耳過來!”
於是這兩個家奴把耳朵送到史楨祥嘴邊,聽著吩咐,連連點頭。
最後,兩個家奴抬起頭來。史楨祥歡快地笑了:“苟飛,你去張死硬家,問問他想清楚了沒有。郎信,你去大老黑家,就說我這邊有點兒事情,讓他家的阿霞妹子必須來一趟。”
於是兩個家奴轉身而去。
這邊兩個家奴走後,史楨祥令別人走開,只留下自家兩個打手,陰沉著臉,命令道:
“你們兩個,給我去石旮旯拐那個山嘴邊上等著,啊,你們要給我用黑巾蒙上臉,不要讓別人認出來。”
這兩個打手聽了,就跟蒼蠅見了血一樣,興奮起來:為主人立功的機會到了!
但是這兩個卻不知是要去坑害誰,於是立即請示。
史楨祥道:“你們兩個到了那兒,看到郎信跟大老黑家的阿霞妹子一起到那地頭兒的時候,直接把郎信打死,那阿霞,頂多把她打昏,卻不能打傷,更不能打死!具體呢,要如此如此才好。”
兩個打手聽了,不由得迷糊了:郎信可是我們自家的家奴,幹嘛要打死?還有,那個什麼阿霞妹子,頂多打昏,還不能打傷,更不能打死,那得怎麼打,才能收到這樣的效果啊?
然而史楨祥的命令是不可以違背的,兩個打手也只好揣著一肚皮的迷惑,趕緊收拾行裝,出了史楨祥的小豪宅,前去那地頭兒埋伏起來了。
卻說那郎信,到了大老黑家,傳史楨祥的命令,讓阿霞去一趟。大老黑夫妻兩個都是大驚:他讓阿霞去做什麼?
郎信笑道:“老李,主人讓我來告訴一聲,至於讓阿霞去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大老黑驚疑不定,他的婆娘也是一再追問,然而郎信只推說一概不知。無奈之下,只好叫來阿霞問曰:“你去不去?”
阿霞直接回絕:“不去。”
郎信聽了,冷笑道:“你去也罷,不去也罷,我作不了主。我只負責傳信兒——
不過,老李,你可要想明白,在烏家山,礦主大人就是天,你一家人能不能承擔得起主人一怒?”
大老黑無語。阿霞沉默。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息。
終於阿霞一咬牙,說道:“好吧,我去見見礦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