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必擔心,只是有些勞累,歇一下就好了。”
“小挑!”伊人喚來了小挑,強制要求他家兄長去歇下了,說什麼也不肯放人,蕭元君無奈,只得去睡下了。
房間裡只剩下四人,氣氛陷入了沉默,十七忽然出聲,“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好吃的,叫婆婆晚上給我們包餛飩。”
十七想一出是一出,伊人也懶得管他,只有蕭予安注視著那道身影,在沉思。
“咯吱~”
木門輕微推開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尤顯刺耳,蕭元君眯著眼,嘆了口氣,“我沒睡!”
察覺到床邊有人在注視著他,眼神熾烈,蕭元君才起身坐起來,起身去倒了杯水,“你就不能讓我休息會?見不得我好是不是?”
十七沒心情同他打趣,一直注視著他的身影,“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今日那番話什麼意思?”
別人不懂,他一個在軍營混跡那麼多年的人都不懂,那他這個兵白當了!
他是在教蕭予安打仗,這是軍營裡官場用的方法,他放出就是被老將軍逼的,才將那些軍法吃透,這些看起來不是什麼,但是關鍵時刻,就是會給人當頭一棒,避免很多衝動的決定。
在他用他刺激蕭予安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蕭元君知道他心思通透,不瞞他但也不告訴他,只說,“小君就交給你了,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
“十七!”蕭元君難得這樣叫他,平日裡叫他都是溫和的,或者調侃的,難得有這樣嚴肅的。
“我是你的恩人,你還欠我一條命,記得吧?”
“嗯!”他不會忘。
“那好,當初我要你護著小君,本是開玩笑的,但是我現在當真了,你要護著她,拿命護著,無論發生什麼,她必須活著。”
“好!”
一個好字,說不清的話,都在那個好字裡面了,往後十七真的拿命護著伊人的時候,總會想到今天這個時刻,蕭元君咬著牙,雙目猩紅,要他拿命護著小娘子的時候,他是不是完成了對恩人的承諾。
蕭予安站在門外,神經無意識地靜繃著,手微微握成拳狀,片刻後,才放開來。
垂下眼簾輕輕笑了一下,連帶著胸腔都在微微顫動,笑夠了才抬起臉了,臉上還帶著笑意,往樓下走去。
不知他聽了多少,聽到了多少,只是他走時眼神清明,比他來時還要亮堂,沒有半分疑惑。
他懂了他們,這就夠了,哪怕他們之間不夠坦誠,那也沒有關係,至少他們知道彼此會在什麼時候需要對方。
就像他剛剛需要夏知書,十七理所應當地需要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