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心情不錯,將最後一杯酒慢悠悠地飲下,就見蕭予安帶著兩名女子走進來,臉色一黑。
春雨秋花正在樓梯間攬客,就見一男子突然叫她們跟他走,公子貌勝潘安,姐妹倆興奮地不行,哪成想一進門一把小刀就架在脖子上。
“你幹什麼要叫兩個?”
蕭予安理了理衣袍,渾不在意:“一人一個。”
十七都想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只見他朝春雨秋華輕輕一笑,以示安慰。
春雨秋花見這位公子如此溫柔,再見脖子上這把刀,眼神哀怨。
十七猝不及防收到兩個姑娘嫌棄的眼神,想丟刀走人,想著這是小娘子要查的案子,便又耐著性子聽他問話。
“兩位姑娘不必害怕,我只是有話要問。”
“不知兩位姑娘可知道花夕姑娘患了何病,為何不能見人。”
刀還架在脖子上,她們不敢說謊:“花夕,花夕病了,媽媽吩咐任何人不準靠近,我們也不知道。”
小刀一橫,冷光炸現。
春雨秋花直接嚇軟跪在地上,抱頭嚷嚷:“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
蕭予安覺得嚇得有點過了,輕咳一聲用眼神示意十七放下刀。
將春雨秋花扶起來:“兩位姑娘可知花夕姑娘身在何處養傷。”
秋花膽子小,此刻已經是雙目空洞,哆哆嗦嗦往西邊指:“西閣,在西閣。”
蕭予安聞言,將懷裡的銀錢放在二人面前:“此番謝過姑娘告知,還望姑娘莫將此事外傳,若是?”
還不待他說完,春雨秋花就急著表態:“公子饒命,我二人什麼也不知道。”
久不見回應,春雨大著膽子將頭抬起來,哪裡還有什麼人,只有地上的兩枚銀錢,頓時鬆了一口氣。
再說這兩人,為了不引人注目,跳窗而走,蕭予安是先派人將醉雨樓格局繪製下來,大致知道西閣往哪個方向。
兩人趴在房頂,見那東閣人來人往,西閣卻無人問津,甚至還有幾分詭異,相互對視,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認同,相繼跳下去。
甫一站定,就感到一股冷風鋪面而來,陰風入骨。
整個西閣空無一人,卻能聽見細細的哭聲和求饒聲,蕭予安心下一凜,尋著聲過去。
偏房床上躺著一個人,骨瘦如柴,宛如死屍,四肢都被鐵鏈綁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皆是青紫抓痕,頭髮凌亂,滿口血汙。
十七湊近一看,發現此人面色雖然蒼白,但脈搏還在清晰的跳動。
察覺到有人靠近,床上的人突然驚醒,雙手在空中四處揮舞,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靠近她,嘴裡還在哭喊:“不要,不要殺我。”
她掙扎得太厲害,十七根本無法靠近。
'咯吱'一聲西閣大門被推開,而後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叫什麼叫,你這個瘋婆娘,外面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兩人見狀,無奈從窗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