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笙的聲音冷得沒有溫度,讓王箏的身子因為害怕而不停地顫抖,她低低地垂著眸子,發出的聲音極小,白如笙幾乎聽不清。
傅司言兩手空空地走進來,在白如笙的身後站定,伸手放在白如笙的腰上護著她,而另一隻手探入口袋,字字清晰道:“實不相瞞,我認識一個人,他會催眠。如果你想得到答案,我可以把他找過來。”
聲音溫柔又低沉,如同天籟一般在白如笙的耳畔徘徊。
他一回到房間,就發現白如笙不在,便想著來白老太太這邊碰一下,運氣好的話,興許能碰到她。
運氣還不錯,果真碰到了她。
白如笙的眉梢動了動,身子僵硬地朝身後轉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側身過去的時候,白如笙的薄唇,從傅司言的臉頰擦過:“那把他找來。”
臉頰上的觸感在傅司言的心頭盪漾,目光由上及下看去,正落在她削薄的唇上,耳垂連著脖子一下就紅了。
傅司言的反應讓白如笙擰起了眉頭,她探手觸碰傅司言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既然發燒了,就去休息。”放下手,聲音才重新響起:“先把會催眠的那個人叫來,讓他給王箏催眠。當然,工資按照平日的兩倍結給他。”
“不,不要。”聽見白如笙的話,王箏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
如果被人知道她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她還怎麼在雪山混啊。
想到這裡,王箏如鯉魚打挺般,往白如笙的腳下撲過去,準確地拽住白如笙的褲腳,說道:“外面的人都在傳這件事,只要你去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門主,我……我和白天灝的失蹤,真的沒有關係,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王箏生怕白如笙仍執意要把催眠師找來,急忙補了這麼一句。
“咳咳咳……”白老太太捂著口鼻,不停地咳嗽,幾乎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白如笙側目,神情淡了淡,隨後一抬腿就把王箏踢到了一旁。
她差點把來這裡的目的忘記了。
“出去吧。”白老太太終於停了下來,一張臉因為憋氣而變得通紅,而那雙眸子,雖然有些濁了,但卻格外通透,彷彿能看穿別人的心:“孩子,過來。”
王箏知道這是老太太給她的臺階,她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退出了房間。
門被傅司言關上,白如笙才抬起晶亮的眸子,步子堅定地往白老太太的方向走過去:“既然我在外流落了二十多年,那便不方便把我加入族譜。”
說著,她毫不客氣地坐在白老太太旁邊,自顧自地拿起杯子把玩。
“這白氏的官印不用給我,我並沒有興趣接手白氏。”白如笙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皮微微耷著。
她之所以願意
暫時做這白氏的門主,只是想要藉助白氏的力量,找到父母親離奇失蹤的原因,以及半枚玉佩的下落。
白老太太聽完白如笙的話,眼眸當即就紅了,忍著淚意,詫異地看向白如笙:“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嗎?”
她已經把語氣放柔了許多,但還是能夠聽出話裡的責怪。
這白氏門主的位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她卻說她一點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