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如笙微微闔上眼眸,往徐思所在的方向望去。
她雖面無表情,但心裡卻翻起了漣漪。
就因為白天灝喜歡拳擊,白老太太就認為打拳是不務正業。
這老太太的三觀可真不是一般。
徐思對上白如笙投過來的目光,愣了一下,他似乎在剛剛的那目光裡面,看見了恨意。
傅司言揚了揚眉,拿起合同擋在徐思和白如笙之間:“如笙,搞定了,回白氏大宅?”
白如笙點頭,一手撐在桌面上,另一手拿過合同,塞進隨身攜帶的雙肩包裡:“俱樂部的生意之所以不鹹不淡,不僅僅和白老太太限制拳擊在白氏發展有關,也和你的經營方式有關。”
徐思百思不得其解,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臉上的表情卻忽然一變,變得認真起來:“那我該怎麼做?”
“引導拳擊事業成為白氏的核心,比如建立拳擊愛心基金,吸引愛心人士進行投資。”
白如笙的建議不錯,一下子就讓徐思找到了方向。
他兩手揚起用力地拍了一下:“老闆,你太聰明瞭!我正好有個朋友想要投資,我這就去找他。”
話音落下,他激動得跑出了房間,一溜煙不見了。
白如笙的話,讓傅司言對她刮目相看,這還是那個嚷嚷著要和他決鬥,一分勝負的丫頭片子嗎?
他總覺得她變了,但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地方變了。
恍恍惚惚地跟在她身後上了車。
“白氏大宅。”白如笙主動握住傅司言的手,淡淡地說完之後,轉頭看向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的傅司言:“好看嗎?”
“嗯!好看!”傅司言直勾勾地看著白如笙,絲毫不覺得這樣做不妥,肯定之後又重重地點了點頭:“你在我心裡是最美的。”
白如笙聽見這話卻笑了:“你不用這麼拐彎抹角,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麼會給徐思那個建議。是因為我偶然在一本書上看過類似的案例,所以照著葫蘆畫瓢,用在俱樂部上面。”
一番話讓傅司言醍醐灌頂,面對白如笙的炯炯目光,傅司言的眼神躲閃了一下,接著轉頭看向另一邊。
她的直白,讓傅司言覺得不好意思。
白如笙不知道傅司言此刻內心的想法,向他移動了幾厘米,再握緊他的手:“白氏是一場惡戰,謝謝你能一直陪著我,給我勇氣。”
這番話她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卻看見傅司言背對著她的動作,絲毫沒有改變。
眼中的熾熱不由得慢慢冷卻。
原來,他一點都不在意。
她倒吸一口涼氣,正要繼續說話,就被傅司言一把抱住:“如笙,是你給我的勇氣。”
透過後視鏡,這一幕被司機看得清清楚楚,臉一下子就紅了,現在的年
輕人在車上就摟摟抱抱的,真不要臉,嗯?那不是俱樂部一對八,還打贏了那個女的嗎?
“到了。”白如笙神思已經恢復如常,轉頭一掃窗外,用平穩又冰冷的聲音提醒司機。
司機生怕被白如笙赤手空拳打成植物人,一腳踩在剎車上,眼睜睜看著白如笙和傅司言雙雙摔下後座,他後怕地動了動喉結,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