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族老已經帶著文洋和文廣走了進來。
他看見白如笙也在,不由得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白如笙:“丫頭,你也對拳擊有興趣?”
老闆看了看族老,又看了看白如笙,奇怪地問道:“兩位認識?”
不僅認識,還很熟。
“我隨便看看。”白如笙鎮定地看著族老走過來,眼珠子一轉,便說了這句話,臉不紅心不跳地掩蓋了來這裡的目的。
族老對白如笙的話沒有半分懷疑,倒是站在族老身後的文洋,對白如笙嗤之以鼻,冷哼哼地說:“我看你是缺錢到來這裡打擂臺吧,上不得檯面的人!”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可在場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話音落下之後,文洋明顯能感覺到,房間裡的溫度降了十來度,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他咬牙看向白如笙,正對上白如笙的目光,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的目光銳利得能刺穿石頭,也能直達心底,只要在這個目光下,要麼被刺成刺蝟,要麼裡裡外外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族老,你太寵身邊人了,這樣下去,會造成禍患的。”
白如笙的這番話不是沒有依據的。
她的目光往下移動,而後落在了文洋的手腕上,走過去拿起來,放在鼻下嗅了嗅,隨後臉色一變,不等文洋同意,直接把他手腕上的藥包取下來。
“誰給你的?”她的神色嚴肅,冰冷的看著文洋,彷彿要把他的臉看穿。
文洋大怒,把白如笙的手中的藥包重新搶過來,當成寶貝一樣抱在懷中:“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和我沒有關係,但和族老有關係,你是不是想害死族老的命?”白如笙的眼神沉了沉,垂在身側的拳頭也迅速捏緊,而後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後才說道:“族老心血不暢,不宜使用活血的香料,而你這個護腕裡面,則有活血的香料。”
這不是在害族老?
她已經用最平靜的語氣,把這件事敘述清楚。
“你胡說,這是孫小姐給我的,她說過這個藥包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文洋的眼裡出現了猶豫,卻還是強犟著指責白如笙:“她比你好太多了,她簡直是小仙女。”
白如笙聽見這番話就覺得腦瓜子疼,揉了揉太陽穴之後,對文廣伸出手:“你的給我看看。”
白如籮想要害族老,不可能只給文洋一個人,文廣那裡定然也有白如籮給的藥包。
好在發現得早,族老的身體沒有損害。
如果族老因此受到了傷害,白如笙第一個不會放過白如籮。
文廣搖頭:“我不喜歡在手腕上戴東西,沒有戴。如果你需要看護腕藥包裡面的內料,我現在就折回去拿,可好
?”
“拿什麼拿,這女人就是看孫小姐不順眼,變著法子找她的不痛快!”文洋的心早被白如籮那狐狸妹子勾走了,對白如笙的話,一個字也不會相信:“族老,這個女人不會醫,應該是在亂說,您千萬別輕信。”
族老對白如笙一見如故,喜歡到了骨子裡,哪裡是文洋幾句話就能動搖的。
只是,文洋的話也確有道理。
這丫頭是梨山來的,從小習的是武,不是醫,不可能會診斷病症。
“不用了,你先放好,說不定有大用處。”白如笙也看見了族老眼裡的遲疑,卻還是上前一步,瞧了幾眼族老的臉色,再捏住族老的手腕,靜下心來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