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恢復神思,不再注意白如笙的眉眼,一轉身就牽起白如籮的手,離開了這裡。
沒有白氏的人,白如笙的身子放鬆了些,軟軟的往傅司言的懷中靠了靠。
“如笙,別難過,還有我在。”
傅司言知道白如笙是看見白老太太對白如籮的態度,感到有些沮喪,才往他懷中靠過來的。
縱使白如笙再堅強,也是個小女兒,也需要個寬厚的胸膛。
他不知道的是,白如笙之所以靠在他懷裡,純粹是因為站久了,腳痠。
去而復返的王箏一回來,就看見了這副畫面,一下子就轉過身來,背對著他們,低聲說道:“白小姐,兩個僕人被關在了房間裡,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他們帶去偏遠地區?”
看見王箏,白如笙的腦子差點沒有轉過來,她的眸光冷了幾分:“王箏,我有幾句話要說給你聽。”
王箏還以為白如笙是打算誇讚她,笑著擺了擺手:“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只要能永遠這樣一致對外就行。”
她的話說完有一會了,白如笙還沒有出聲,她奇怪地轉過身子,一下子就撞上了背後的白如笙,嚇得連退三步。
看王箏這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白如笙的嘴角勾了起來:“王箏,收起你的小心思。這門主之位不會是白如籬的。”
王箏還以為她的心思藏得很好,想不到白如笙這麼快就察覺到了。
她的眼神立刻慌亂起來,還有需要白如笙的地方,不能就此與她鬧不愉快。
三思之後,她誠懇說道:“我知道了。你不想我兒子繼承白氏,也不想白如籮繼承白氏,莫非你是想你繼承……”
話說到一半,王箏忽然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在白如笙的冷視下,一下子閉上了嘴。
白如笙……白如笙……
王箏在心裡不停地的唸叨這個名字,面色也漸漸變得難看。
“王箏,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白如笙收回目光,雙環抱保在胸前,聲音也冷了下來:“如果你不想白如篌管賬,我會把這個任務交給別人。”
對白如笙來說,誰管理賬目都是一樣的。
短短的幾天時間,白如笙就把白氏的賬目交到了白如篌手上,真是她一個人可以做出來的事情嗎?
王箏不敢深思。
“屋裡太悶了,司言,我們出去走走。”白如笙錯身從王箏的身旁走過,沒有再看對方一眼。
“去哪裡?”傅司言跟上去,站在白如笙的右邊,走了一小段路之後,臉色漸漸垮了下來:“你想去拳擊俱樂部?”
她沒有否認,傅司言一問,她就點頭回答:“我要買下這個俱樂部。”
傅司言覺得白如笙一定是生病了,不然怎麼會說胡話
:“買俱樂部,你有錢嗎?”
她當然沒有錢,但傅司言有啊。
這就是她要他一起的目的。
看著白如笙投過來的灼灼目光,傅司言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失笑片刻後問:“需要多少錢?”
“我問過了,八十多萬吧。”白如笙的語氣淡淡的,連帶著看傅司言的眼神也變淡了許多:“我身上只有三十多萬,還有五十萬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