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笑了笑,不做聲。
看了看景止的腰間,白瑞道:“你可知扶搖為何要送你一把刀鞘?”
往日這子都是將這把紅色的刀收到納物中,現在卻整日將它掛在腰間,想必是因為刀鞘的緣故。
點零頭,景止道:“如果景止猜得沒錯的話,恐怕這把刀鞘能夠壓制斂情與生俱來的那份邪性。”
斂情本來只是一把八階寶器,卻因為變異整體實力卻與九階仙器無二,甚至隱隱能夠追上神器,確實是一件罕見的法寶,但不知為何卻與身俱來的帶著一股淡淡的邪性,每次只要吸食到鮮血顏色便會豔上幾分,起初景止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卻在後來收到刀鞘後打消了那個念頭。
讓斂情見血只有兩次,每次都是與那個黑影相搏,或許是因為斂情本身帶有一分邪性,在吸食了黑影的血後景止每次拿到斂情便覺得心中隱隱有一種嗜血的衝動,但那衝動卻在斂情進入刀鞘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不曾出現過一般。
淡淡一笑,白瑞道:“你倒是有幾分聰慧。”
“謝上神誇讚。”
“你可知你手中的那把刀鞘的原料世間僅此一塊,還是當時歸墟神尊留下的,卻不想扶搖竟是把它製成煉鞘送給你,有了這把刀鞘你那把刀的問題便不再是問題。”
景止聞言只是緊了緊刀鞘,並未出聲,白瑞見此也不再開口。
過了許久才聽白瑞道:“陸行書院裡人才濟濟,就連你的兄長也在陸行書院,你就沒有任何顧慮?”
聞言,景止恢復了往日的溫潤,道:“景止到陸行書院只是為了學習,與旁的無關,一個學生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便可以了。”
聽了景止這官方的回答,白瑞壞心眼的笑著追問道:“那若是有人找你麻煩呢?”
“景止聽聞陸行書院設有擂臺,便是專門為解決學生之間的糾紛而設立的。”
“扶搖起初向我吐槽你子不是個會忍讓的主,起初我還有所懷疑,但你今日的這番話倒是讓我相信她的話了。”
笑了笑,景止好脾氣問道:“上神可知師傅她為何會這樣?”
將扇子一收,白瑞故作瀟灑的轉過身向扶搖的院走去,只是剛踏出三步後便道:“她她被你當時那深淵般的眼神嚇到了。”完這話,便消失在演武場。
深淵般的眼神,想必是第一眼吧……想必師傅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不會太好。
如此一想,景止便笑了笑,重新開始練習刀法,動作依舊流暢,只是原本鋒芒畢露的凌厲之氣淡化了幾分,氣勢重回了原先的溫潤。
牆後的白瑞見此,滿意的勾了勾唇,倒是有些期待下次偷襲對方,溫潤的氣勢之下是無盡的凌厲,景止這裙是有趣極了,可惜被耽誤聊兩千年,如果沒有被耽誤的話,真不知這個少年現在會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