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已是我的弟子,按照規定三日後便要將你送到陸行書院進學,不知你可願意?”
吃著水果的手一頓,扶搖望著正在給自己削水果的景止詢問出聲。
“景止自然是願意的,只是不知到時候是封閉進學一百年還是能夠時常回來?”
插水果的姿勢不變,扶搖道:“若是無事的話每半年能夠回來一個月吧,怎麼,捨不得我和倉融?”
點零頭,景止毫不猶豫道:“自然是不捨的,但若是放棄了這次機會以後便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景止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切了一聲,扶搖睨了眼景止,隨後隨意揮了揮手,道:“得了,你知道便好,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去將我昨日教你的那套刀法練熟了吧,我困了。”完,打了打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聞言,景止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道:“那師傅好好休息,景止告退了。”
見景止走到門口,扶搖勾了勾唇,漫不經心道:“可別偷懶,不然像上次那樣一塌糊塗差點被對手反殺,到時候出去可別我是你師傅。”
聞言,景止腳步一頓,臉色不變,耳尖倒是紅潤了幾分,抿了抿唇,才悶聲保證:“師傅放心,那樣的情況不會出現第二次了。”
一聲輕笑傳來,扶搖倒是沒有再次打擊對方,起身伸了伸懶腰便上了床,開始打坐起來。
到了演武場後,景止閉眼回憶了昨日扶搖向自己掩飾的那套刀法,隨即自腰間抽出斂情。只聽“錚——”的一聲,景止已經睜眼做出起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便開始照著腦中的動作揮動起來。
只見景止周身溫潤的氣質隨著手上的動作便得淡化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凌厲,一招一式彷彿呼吸一般自然流暢,除了知情的人根本無法猜到能夠將這套刀法運用的如此流暢的人居然是昨日中午才學的。
忽然,景止原本向前提刺的動作一變,轉而將刀身收到自己身後。
只見一聲金屬聲傳來後,景止便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待身形穩定過後,景止便一個收刀,隨即轉身道:“景止見過白瑞上神!”
“你這傢伙倒是有幾分能耐,剛才那一擊我都在想好該怎麼向扶搖解釋你為何受傷了,卻不想你居然接了下來。”
完,白瑞便將攻擊景止的摺扇刷的一聲開啟,饒有興致的望著這個被家族趕出的少年。
“回上神的話,景止不過是僥倖接住罷了。”
“切,若是你的修為再高上幾分,想必在擋住我扇子後的下一個動作便是回削一刀,順勢砍下對方的手臂吧?”
完不等景止回話,便繼續補充道:“不對,我見你已經做出了一個動作,分明就是要削我的樣子,最後卻是生生停住,莫不是你知道身後的人是我,便沒有繼續?”
景止的斂情比一般的刀要長上一些,想要做出那個動作只要熟練倒是輕而易舉,想到這,白瑞便覺得有趣極了。
“回上神,景止並不知道身後的人是您,至於那個動作不過是下意識做出的罷了,還請上神不要再試探景止了。”
聞言,白瑞搖扇子的手一頓,表情也一呆,隨即才哈哈大笑出聲,道:“不愧是扶搖的弟子,話倒是如同她一般直白,不過卻少了她的那份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