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經歷了很多。
我一直聽著,聽的可有勁了,卻不知為何替戲中這女子傷感。
看著她被所有人為難,看著她一點點將一切都解決。
看著她蹉跎所有年華。
戲中人沒有任何唱詞,全憑動作演戲。
此刻女子對著已經成年的孩子,指著手,一臉憤然。
不過可看出女子很強勢。
一直到烽煙燃起,成年的孩子,端著一壺酒。
女子喝了酒,便倒下了。曾經的孩子長大了,跪伏在她的腳邊顫抖著身子。
唯一的唱詞便是……
“空山蜿蜒東風起,遙看月透影悽迷,孤與寂,名與利,十與一,從未放心上,也未強求過。今此,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此間訣別意,猶天長地寬,不見,再不見。”
我不知自已為何記得這般清楚,心中悲慼,只覺得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可瞧出什麼了?”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我,有迫切,有不安。
“你怎選了這般悲情的戲文?”
不知不覺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我們回去吧。”
“出去走走吧,聽到這個故事,我心裡也挺不好受的。”鴻儀說。
“嗯!”我起身,腦子有些昏,鴻儀扶住了我,那一刻我瞧著他的眉宇,心底不經意起了悸動。
佇立茶樓門前,看著天空上那圓圓的月亮,冷冷的照著遠處山脈的輪廓,黑夜裡的深藍色,一切都是自然的綺麗。
鴻儀負手而立,任由月光灑在他淡藍色的衣袍上。
“你可知,那孩子為何那樣做?”
我搖了搖頭。鴻儀邊走邊說。
“一來,是怕她自已做傻事,二來,是這戲沒唱完,孩子成年後,有了更好的解決辦法。三是,是旁人攻城逼的。”
“那孩子是什麼身份?”我隱隱覺得他們的身份不簡單。
“又有了什麼解決辦法?”
“解決的辦法,便是殺了逼城的人。”
滿月落下來,身後的巨樹隱沒於暗,在青石板上落下陰霾,輕晃著的細碎月影,如同珠玉般閃著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