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羅莉拿著一張城主城堡中合併了大致的防禦部屬圖的地圖就出了房間,把那四個已經精神渙散的黑衣人都留給了唐憫姬。
拿著地圖羅莉就去了楚知白那,把圖往他手裡一塞,羅莉便道:“我去睡覺了,你看看今晚咱倆從哪進好。”話落,羅莉轉身就走。
楚知白卻道:“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羅莉反問:“你有想說的?”
楚知白沉默片刻,“……沒有。”
“那我去睡了,有事等我醒了再說吧,真困了。”
楚知白卻置若罔聞道:“你說……人會變嗎?”
“想聽實話嗎?”
“嗯。”
“好聽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難聽點,狗改不了吃屎;通俗點,三歲看到老。”羅莉說道:“成長環境造就人的性格,過去抹不掉,人怎麼會變呢?要是真抹掉了,那還是你認識的人嗎?”
楚知白直接說道:“若是錯了,你就不想改變嗎?”
羅莉反問:“我做錯什麼了?”
楚知白沉默。
“你不會因為我虐他們而這樣,肯定是因為我虐他們的時候笑了,你才受不了的吧?”
楚知白繼續沉默。
羅莉毫不掩飾地說道:“我笑有很多原因,但其中肯定也有你接受不了的那一個,我想不承認也不行,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
楚知白突然有點慌,不想再繼續聊下去了,便催促道:“你去睡吧。”
“話都到這份上了,還是說完再睡吧。”羅莉說道:“以前在萬毒谷時我從不剋制自己,被我暗害的人多了,每一次虐死他們,我都興奮的睡不著覺,那個時候我所有的快樂都是從他們身上找到的。”
楚知白眉頭深皺,“夠了!”
羅莉卻不打算停,繼續說道:“他們怎麼虐死試毒人,我就用同樣的方法虐死他們,然後再嫁禍給別人來保全自己,他們看試毒人死的時候笑的多開心,我看他們死的時候就有多解恨,多快樂……”
“我說夠了!”
“不知不覺中,我就養成了跟他們一樣狠毒又變態的性格,我的黑暗面遠不止你看到的這些,我的狠毒和殘忍也是你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的,我整個人就是由黑暗構成的!”羅莉突然湊近問楚知白:“你的潔癖能改嗎?尤其是精神上的。”
楚知白後退一步,眼神有些閃躲。
羅莉替他答道:“你不能,那是深入你骨血的根性,你我就像光明和黑暗,如影隨行,卻又永遠無法相溶,我染不黑你,你也照不亮我。”
楚知白一向高冷的雙眼竟染上了一抹悲色,“為什麼要說出來?”
羅莉後退一步,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因為突然累了,因為看你強迫自己更累,因為在你面前裝模作樣更更累,每天提心吊膽的活著更更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