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空冷笑,將臉從她的指下移開,冷聲道:“繼續盯著,解決了他,日後便好辦了。”
“切,無怪雲華山的人都稱你是冷麵羅剎,果真是冷得很。行了,我走了,太久不在,會被老鴇發現。”說罷便消失在了窗畔。
凌念空起身從妝臺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取下盒蓋,放在桌上。
“將面具取了。”
聽他這麼說,我低頭,發現那盒裡正是一套易容用具,卻沒急著動。
“為何?回去的路上……”
“取了,我便告訴你。”他出聲截斷我的話。“取了。”他望著我的眼睛沉聲催促。
取就取!
經過這些天,我摘戴面具的手法已相當純屬,沒費多大功夫便將面具取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了?”
他望著我的眼睛,片刻才開口,聲音低低的:“你不是一直想離開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我吃驚看向他。
他輕笑,端起桌上的茶嗅了嗅道:“不過你要想清楚,離開凌府便和我凌念空再無瓜葛。外面那些要刺殺你的人,再沒人替你擋。那些想探知你真實身份的人,再沒人替你攔。”他復又將茶放回桌上,補充道:“想清楚了,就做決定,我給你一盞茶的功夫。”
他的話在我腦海裡迴盪。他說得的確不錯。雖然我渴望自由,但我孤身一人在這陌生的世界,各種情況都不明瞭,身邊還危機四伏,若是離開凌府……
我正想著,卻聽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三……二……”
我倉皇抬頭。“你不是說給我……”
“一。”言罷他端起桌上的茶一口飲盡。
我瞠目結舌。
“你的時間用完了。”
“你!”我氣結。
他輕笑。“方才說的,是你離開會是何情形,既然你不走,我便說說你留下會是何情形。”
話音未落他一下子掀翻了隔在我兩人之間的茶桌,桌上茶壺茶杯碎了一地。還不待我反應,他一把鉗住我的後腦,狠狠地吻上了我的唇。我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隨後忙去推他,可根本無濟於事。他口中混合著茶香和酒的餘味,這奇異的味道席捲至我的口中。我拼命扭動身子,卻被他死死地按在牆上。
他的唇緩緩離開,雙手卻依舊牢牢禁錮著我。
“這,便是你留下的後果。”他冷笑一聲繼續道:“這整個晚上,你的眼中只有一個字:妒。妒忌的滋味,如何?”
我死死地瞪著他,不發一言。
“所以說,從一開始你就不該對我動心。今晚,我不過是對你溫言了幾句,你便被攪得心神俱亂,妒火中燒,當真是愚蠢!你可知,像你這樣的女人,最危險的事便是動情,因為一旦動情就是撞穿了南牆也回不了頭,這輩子都是如此了。我說得可對?”
我死死地咬著牙,不發一言。他說得分毫不差,此刻我在他面前就像是被剝*光*衣服的小丑。
他今晚的種種舉動果然並非真心。他這麼做難道就只是想看看他如此待我,我會做何反應,想看清我的真心嗎?可是他何必用如此傷人的方式?他自己不也是付出過一片真心嗎?付出過真心就應當知道,如此踐踏別人的真心是多麼殘忍的事,又或者說他如此行事就是為了讓我不好過。那現下他已經確認了我的心思,下一步又會做什麼?
他用動作回答了我心中的疑惑。他一把將我抱起,丟我在床榻上。我苦笑,心中盡是絕望。原來他是想把我當做滿足他欲*望的工具。
他將我壓在身*下,吻我,手更是不老實。
我啞著聲音開口:“你如此,置她於何地?”
他停下動作,冷酷一笑道:“她太美太好,我配不上她。而你,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