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你是出自金剛山!”陳景蒼也是抱拳行禮:“幷州小霸王何力行討教!”
說著,肩頭聳動,雙臂前伸,再次說道:“剛才說岔嘴了,我們乃鬢角三俠,特來討教大當家的高招。”
“呵...”張強華手中長棍打了一個旋轉,然後單手握住,往前指著陳景蒼說道:“管你什麼小霸王還是鬢角三俠,一個毛躁小子,竟如此託大。”
話音剛落,長棍就如弦上箭矢一般,激射而來,陳景蒼跨步而戰,雙掌畫了個圈,嘴裡輕聲說道:“平距。”
依舊是李冠山之前傳授的拳法,總是感覺這手拳招使得格外得心應手,打磨自身之時,面對遠不如自己的對手,若是還依著之前在軍伍中一般,出手就是狠辣殺招,那對戰之中就根本沒有機會打磨自身拳意,倒是有些捨本求末的意味。
陳景蒼本就是為了練拳而來,所以兩人打得架勢看起來難分難解,你來我往間,顯得戰況很是焦灼,至少在旁人眼中雙方都算是打得很是精彩?滿是見招拆招,看起來甚是華麗。
陳景蒼來來回回的就使那李冠山傳授的那套拳法,憑著身下步伐迅捷,遊走在張強華緊密的棍法之中,看著倒是有些飄逸。
身處其中的張強華確實另一番光景,心中有苦難言,棍法還是名震天下的伏魔棍法,可面對的那人就像是一隻滑溜遊在水中的魚兒,招招勢勢都被那人給躲了過去,就是不和自己硬碰硬,每次出拳都像是要分個你死我活的下場,當自己以長棍抵擋之時卻又感覺拳頭失了力道,頓時就感覺打在棉花上,那種無力感使得張強華心中愈發焦躁起來。
長棍盪開直切頸部的手刀,張強華藉著長棍上傳來的力量退至兩丈之外,伸著長棍指著陳景蒼說道:“躲躲閃閃算什麼男人,何不與我正面戰上一場?”
還沒等陳景蒼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的一聲:“就是,躲躲閃閃不像個男人!”
說這話的不是旁人,而是自從撩撥陳景蒼之後說話就帶著硝煙味的蘇清兒,只是不知道附和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陳景蒼轉頭看了一眼那個身姿曼妙說著風涼話的美麗女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右手握拳,然後說道:“那就來試試我這一拳。”
“破海!”
拳頭帶著濃重的元氣,就像是一顆沉入大海之中的太陽一般,其上閃爍淡淡白光,看起來竟然像是已經摸到拳法真意的模樣。
原先被激怒的張強華見陳景蒼拳頭來勢洶洶,此時也拋開心中所有,眼中只有那一拳如烈日般的拳頭,嘴裡卻是大喝一聲:“來的正好!”
“滌盪群魔!”
張強華手中長棍蕩起一陣陣虛影,乍一看去,竟像是千百根長棍一同朝著陳景蒼揮出的那一拳之上狠狠撞去。
化作千萬虛影的長棍攪動起來,讓人分不清到底哪根是真哪根是假。
被張強華氣機包裹的陳景蒼此時就像隨風飄揚的無根浮萍,搖搖晃晃似乎一不留神就要被面前長棍給絞殺當場。
長棍之勢直奔門面,在這緊要關頭,陳景蒼表情卻是一臉淡然,他的拳頭猛地往下一壓,裹著元氣的拳頭上的白光看起來卻濃郁了幾分。
口中再次喊道:“破海!”
話音未落,只見陳景蒼的拳頭已經觸碰到長棍的千百虛影之上。
拳頭穿過虛影,在一眾驚詫的眼神中很是準確的印在了長棍首端,陳景蒼嘴角泛起微笑,輕聲說了個字:“起!”
之後,身形前衝,再次發力,單手握住長棍一端的張強華,不得不往後退去,陳景蒼踏出兩步之後,張強華不得不用雙手緊緊握住長棍,手臂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讓他不得不再次退步,最後雙掌交疊抵在長棍另一端之上,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陳景蒼卻沒借勢停下腳步,再次往前,張華強不得不撤步弓腰,用以抵擋,長棍頓時變得彎曲成一個半圓,可那兩人全都不曾卸力,在長棍彎曲到一個臨界之後,‘嘭’的一聲,在兩人身前炸開,兩人同時往後退去。
只是張強華伸手抹了抹嘴角溢位的一絲鮮血,眼神陰鷙的朝著陳景蒼看去,他也知道自己小瞧了這個聲音很是年輕的蒙面人,只是這幾年山上的訊息閉塞,實在是不知道這個自稱鬢角三俠的高手是何方神聖,回想起來倒是他自己說漏了嘴,說是來自幷州的小霸王,可幷州距離此地著實是太過遙遠,他實在想不出這人上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真像他說的一般,為了一千人三日的口糧,想到這裡,張強華這才有些驚醒似得,他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陳景蒼,沙啞著說道:“你究竟是何人?我鬢角山方圓百里從未聽聞過你這樣一號人物。”
“幷州小霸王何力行是也,倒是寨主你何不說說你的伏魔棍法是哪裡學來的?”陳景蒼再次冒用何力行的名字說道。
“哼...”張強華冷哼一聲,再次說道,“打聽這個作甚?”